婉茜被帶走了，宮女太監們也被打發出去，屋裏就剩貴妃、蕭楚昊和婉如三人。
貴妃發泄一通稍稍冷靜了些，她抬眼看到蕭楚昊紅得有些出血的耳朵，心裏暗暗後悔，再看婉如，見她依然低頭站著一動不動，如剛來時那般。
哼，好歹還算沉得住氣，不枉昊兒爭她一場。
貴妃長長吐口氣，盡量讓自己聲音平緩些：“林婉如！”
“是，母妃。”
“皇後的話你聽見了，你現在已經不是正妃，隻是個側妃。”
“是，母妃。”
“你沒有意見？”
“臣妾不敢，臣妾自知配不上王爺，皇後娘娘和母妃的話都有道理，臣妾慚愧。”
“慚愧有什麼用？你聽清楚了，半年內你若治不好那張臉，你就要被掃地出門，到時候別怪我們翻臉無情。”
“母妃！”蕭楚昊想求情，貴妃回頭瞪她：
“求我也沒用，這是皇後發的話，她理由充分，本宮無從反駁，此事即便放在皇上麵前也沒辦法，你要心疼她就治好她的臉。”
“兒臣知道，但是……”
“沒有但是，昊兒，你從小愛美，有這麼個鬼麵一般的女人躺在身邊，你睡得好？”
蕭楚昊臉色變了變，他倒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因為他一直堅信婉如的臉並沒多大問題，隻要把變色變回來就好，她五官依然還是那麼精致動人，習慣了也無大礙。
貴妃輕哼一聲：“看吧，連你自個兒心裏都沒底，本宮真不明白你發什麼瘋，為何偏偏要娶她？京城裏家世好相貌好有才華的女子多的是，隨便挑一個也比她強，唉，真是急死我了！”
婉如一直垂眼不說話，任憑他們討論，好像他們說的根本不是自己一樣。
貴妃把蕭楚昊訓斥一番，轉而盯著婉如：“你可聽明白了？”
“是，母妃，臣妾明白。”
“好，這半年你就別出門了，安心留在府裏把臉治好了再說。”
“是，母妃。”
“你……”貴妃本還想數落她一頓，見她規規矩矩的說什麼是什麼，貴妃一時找不到話說，“行了，你下去吧！”
“是，母妃，臣妾告退！”婉如福福身退出門去。
看著婉如的身影離開，貴妃長長吐口氣，蕭楚昊討好的幫她揉揉肩：“母妃，別生氣了，您看，你兒媳婦不是挺乖巧的嗎？”
“什麼兒媳婦，她一個側妃，算不得什麼正經兒媳。昊兒，朝中大家閨秀那麼多，母妃再幫你物色幾個，你覺得怎樣？”
“這個……母妃，不是說給婉如半年時間嗎？她才剛過門，他們這樣迫不及待，傳出去也不好聽，還是等半年後再說吧！”
貴妃垂眉想了想：“還要耽擱半年，我何時才能抱上龍孫啊？”
“娘，不是有婉如和婉茜嗎？婉如隻是臉上不好看，並不影響生育，隨時都可能給你懷個龍孫的。”
“胡說，她那臉要是一輩子不好，生下孩子也未必討喜，以後還要莫名招人笑話，明知道生下來會受苦還不如不生。
昊兒，你堅持留她我沒逼你，但有一條你必須答應，她臉沒好之前你不能讓她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