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如與如夢從蘭心繡坊後院兒出來，如夢走得匆忙，沒來得及帶上麵具，但她卻穿著小姐的服飾，這樣太過眨眼，婉如生怕被人看見，拉著她快走。
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被認出來了。
“咦！這不是林大小姐身邊的春鶯嗎？”
如夢還沒反應過來，繼續悶頭往前走，婉如拉著她停下，如夢回頭看婉如：“怎麼了？”
“那邊，有人在叫春鶯！”
如夢這才想起自己方才剛剛換了麵皮。
那人已經走過來了，是關家大小姐關之嫻，現在是三王爺蕭楚睿的側妃。
如夢福福身：“拜見娘娘！”
“春鶯，就你一個人？你家娘娘了？”
“是，娘娘沒來。”
“是嗎？她最近可好？我早就說去拜訪她，送了幾次拜帖你們管家卻說你家娘娘身子抱怨，她沒事吧？”
“娘娘還好，隻是臉上受傷，一直不方便出門。”
“這樣啊，她臉受傷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出門兒了吧？”
春鶯和婉如低頭不說話。關之嫻想了想：“這樣吧，你們回去給你家娘娘帶個話兒，代我問候她一下，我明天有空，去府上陪她坐坐，希望不要再被管家拒之門外才好。”
“是，娘娘，奴婢一定帶到，是管家不識大體，奴婢一定跟王爺稟報一聲。”
“那倒不必，之前就對婉如妹妹印象不錯，可惜沒機會深交，現在左右無事，我家王爺和四王爺又是親兄弟，咱們妯娌之間就該多多走動聯絡聯絡感情。”
“娘娘說的是，奴婢一定如實轉好。”
“甚好，你們去吧！”
二人行禮後匆匆離開，關之嫻望著那二人背影嘀咕：“這二人怎麼奇奇怪怪的，丫鬟不像丫鬟，小姐不像小姐，真是……”
她們在街口叫了輛馬車，匆匆上車後如夢快速撕下麵皮嘀咕：“以後再不用這春鶯丫頭的臉了，一露麵就被認出來，真倒黴！還是我這張臉好。”
她重新貼上麵皮，整理整理又成了另一個人。
如夢忙活一陣回頭，見婉如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怎麼了，娘娘？”
“你這張臉說話就能換嗎？下次我怎麼知道哪個是你？”
“也不是啊，方才不是應急嗎？我若不換張臉，不知要跟那綠竹丫頭折騰多久了，說話也費勁兒！娘娘，您看，方才多虧我，咱們才順利打聽到消息的吧？”
婉如好笑道：“是了，是你機靈，沒有你我什麼都辦不成。”
如夢得意一笑：“不是我自誇，不過事實確實如此啦！”
她掀起簾子往外看看：“車夫，前麵往右進巷子，一直走到巷底再往左，到了叫我啊！”
“你要上哪兒去？”
“娘娘忘了，奴婢帶你去方媽媽那兒啊！”
“方媽媽？你跟她關係很好嗎？”
“也不算吧，互相利用而已。”
“啊？”
“沒什麼啦，娘娘別急，到了你就知道了，你一定會高興的。”
“高興什麼？”
“哎呀，別急嘛，再等等啊！”
如夢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讓婉如心生狐疑，她指引著馬車在一個寂靜的小巷口停下，車夫走後，她拉著婉如來到巷底一個小門門口，左邊敲三下右邊敲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