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的結果,婉如心裏一陣後怕,當初皇帝說搜宮的時候她心裏也就有些惴惴,心想清理清理也好,可沒想到結果這樣嚴重。
秋風是被放回來了,她一提起這些天的遭遇就臉色蒼白全身發抖。
春鶯仔仔細細問過她當時的情形,據說這些被夜風抓去的人全都被蒙了眼,不知帶到一個什麼地方,裏麵常年暗無天日,挨著挨著全是牢房,他們被三五人一起關到裏麵。
那裏的環境自不用說,夜風把他們關了三天三夜不給吃不給喝,直到三天後才一一審問,把他們搜到的每一件不合理之物一一解釋,解釋完後他們也不說話,隻是默默查證,查證結果相符的挪到另一間牢房,那邊唯一的好處就是有吃有喝。
可要是查證結果不相符立刻被拎出去審問,這次就沒有上次那麼和藹可親了,上來就是十鞭子打了再說,撐得住的讓她自己解釋,撐不住的直接拖下去,那些人去了何處誰也不知道。
婉如光是聽著都覺得可怕,她明白這是蕭楚睿對付敵人的手段,聽起來似乎還算合理,至少先給你機會解釋,但想起那些消失不回的人,她還是忍不住打個寒戰。
至於儲秀閣陳茗秀之死,這次審問已有結果,純兒和春紅的下場已經被驅逐出宮的婉清就是蕭楚睿給皇後和陳家的交代,蓮兒被打得半死送回去,那時陳茗月才生了皇子十天,蓮兒跟她說了什麼不知道,但自那之後,陳茗月和陳家再不提陳茗秀半個字。
如此一遭後,後宮又是好一段時間的人心惶惶,直到小皇子即將滿月這天,皇帝大辦宴席,宮中霧霾才漸漸散去。
婉如的身孕已經四月了,肚子開始微微凸起,春鶯和彩衣幫她換了寬鬆不用腰帶的裝束,又幫她仔細畫了妝。
“娘娘,您看這樣可好?”
“隨便吧!我現在這樣子穿什麼都一樣,妝容什麼的越簡單越好。”
“是,已經夠簡單了,就算娘娘想避嫌,不想搶皇後娘娘的風頭,怎麼也得對得起您嬪妃的身份不是嗎?”
婉如笑笑:“就你會說,我看這樣挺好,行了吧,二公主和母親他們來了沒?”
“來了,方才太妃就差人穿了話,他們正在太妃宮裏等您了!”
“啊?怎麼不早說。不弄了不弄了,快走,咱們看看去,我都好些日子沒見她們了!”
“娘娘,您慢著點兒,他們跑不了。”
如今已是六月底的天氣,外麵太陽底下烤得人頭暈,好在幾天不算悶熱,站在樹蔭下微風拂麵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彩衣幫婉如撐著傘,春鶯扶著她胳膊,一行人緩緩往太妃宮方向去。
春鶯幫婉如擦擦額角:“這麼熱的天辦酒宴著實不是好日子,看把娘娘您熱的。”
“瞎說,小皇子滿月的日子怎麼不是好日子?”
春鶯愣了一下,用力扇自己一下:“都是我嘴欠,今天日子真好,陽光明媚,微風徐徐,正好辦宴席的好日子啊!”
彩衣噗嗤一笑:“你這丫頭倒是嘴巧,眨眼就翻了個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