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想了想：“皇後娘娘，你……打算治她個什麼罪？”
陳茗月目光微閃：“宮中嬪妃未得皇上允許私自出宮，雖然不至於打入冷宮，但將她降級三等，禁足幾月是很正常。”
“降級三等？那不是跟我差不多了嗎？”
“對，你們姐妹平起平坐，你不高興？”
婉清想了想：“真的不會治更重的罪？”
“皇上寵她，這已經是極限了，不會更重，隻會更輕。”
婉清這才放了心，將當日的情況一一道來，陳茗月仔細聽著，心裏冷笑：
好你個林婉如，我抓你那麼多次都沒抓到，你萬萬想不到最後出賣你的是你親妹妹吧？哼，我倒想看看你落馬之時知道事情原委會作何表情？
婉如出宮本是臨時安排，到宮門口時儀仗還沒弄好，婉如等不及了，跟黃公公商量不要儀仗，反正兩個時辰就回來，她們微服出行就是。
黃公公做不了主，說要請示皇上，婉如便說：“你要請示皇上去便是，不過等你請示完回來，一切弄好了我已經回來了！”
黃公公無奈，方才可是皇上親自下旨要他仔細跟著淑妃娘娘的，這出宮不是小事兒，萬一有半點兒差池，他十個腦袋也不夠賠。
衡量下來，黃公公決定順了婉如的意，微服出行，即便如此，還是坐了大馬車，隻是遮了馬車上的標記，車前車後有侍衛開路，宮女隨行。
一行人來到四王府門前時，四王爺並不在府中，出來迎接的是婉茜。
婉茜見到婉如明顯很驚訝：“淑妃？你怎麼來了？”
“側妃，聽說四王妃生了個小世子，本宮特地來看看。”
婉茜扯扯嘴角嘀咕：“你倒好心。”
“側妃能否帶路？”
婉茜雖不樂意，麵上該有的禮節還是要做足的。
“淑妃娘娘這邊請。”
二人並排行走在最前麵，婉如揮揮後，讓跟隨之人落後一些，順便跟婉茜說說話。
婉茜斜著眼上下打量婉如一番，帶有幾分輕蔑的哧笑：“見異思遷的女人還能這樣風光，也不知男人們心裏怎麼想的？”
婉如也不生氣，同樣低聲道：“你若羨慕的話也可以見異思遷啊！”
“你以為人人都如你那般不要臉？”
“要臉不要臉不是你說了算，一年不見，你還是這麼尖酸刻薄，你不覺得自己能平安活下來是見幸事。”
婉茜皺眉：“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來不是跟你吵架的。”
“你又不是不認路，自個兒去唄！”
“我現在是皇上的淑妃，讓你帶路是抬舉你。”
“你……”婉茜停下來對婉如怒目而視，落後幾步的黃公公雖然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能感覺到這二人之間氣氛很僵，見二人就要吵起來，黃公公清清嗓子：
“咳咳~~~側妃娘娘，淑妃娘娘是奉旨出宮，側妃若不願接待可請主人出來，否則怠慢了淑妃娘娘，咱家回去不好跟皇上交差啊！”
婉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對黃公公點頭：“公公，妾身會好好款待淑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