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夫人的語氣平緩如水,卻又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優雅而不失貴氣,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沉甸甸的分量。

當聽到赫拉夫人口中談及“失了身的糟踐下人”時,跪在碎片之中的少女身體兀地一顫,如同深秋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落葉。

威爾士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製著心中的怒火,可雙目之中的怨恨之意卻如熊熊燃燒的火焰,愈發濃烈。

“母親,我明白,隻是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威爾士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

“對了母親……。”威爾士迎上赫拉夫人的目光,眼神中滿是疑惑與不甘。

“那個廢物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給他暗中下毒的事了?所以一直以來才故意裝作中毒的樣子,打算以此來麻痹我們……。”

“不過……,這也不對啊?”威爾士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

似乎想到什麼,威爾士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少女,眼神充滿了厭惡,怒喝道:“賤人,你是不是沒有按照母親的要求每天監督那個廢物吃藥?”

少女聞言跪著的身軀猛然一顫,遂即緩緩抬起頭,露出蒼白如紙的小臉,此人正是薇蒂爾。

薇蒂爾顫顫巍巍地回答道:“威爾士殿下,奴婢一直以來都按照夫人的吩咐監督他按時吃藥的。”

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盡的恐懼。

“那為什麼他今天會像沒事人一樣?不僅掙脫了你,而且還把你……,你是不是故意的?”威爾士越說越氣,臉色漲得通紅,雙目幾欲噴火。

今天一大早薇蒂爾就來向他的母親和他稟報,墨斯·赫拉不僅沒有受到毒害,而且還把她給強行侮辱了。

要知道,薇蒂爾雖然出身平民,但那渾然天成的美麗,在整個赫拉家族中,那也是排的上前列的。

因此薇蒂爾也是他老早就看上的暖床工具,他曾死皮賴臉才從他的母親手中要了過來,如果不是她還要完成給墨斯·赫拉下毒的任務,他早就將她據為己有。

可如今,墨斯·赫拉沒有毒死,人也搭進去了。

等了半天即將到嘴的美食,卻突然被人一下倒入了垃圾桶,這讓他有一種日了狗的惡心感。

“威爾士殿下,我真的沒有……。”薇蒂爾一邊搖頭一邊哭泣,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小臉上寫滿了委屈和無助。

“好了。”就在這時,赫拉夫人出聲製止了威爾士的逼問。

隨後從椅子之上緩緩起身,身姿婀娜卻又帶著冷冽的氣息,也不管跪在地上的薇蒂爾,而是慢慢向著大門走去。

“哼。”此時她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冷意,那冷意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輕哼一聲冷笑道:“我不管他之前是不是故意裝的,既然被他識破了,那麼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

“可是母親……。”威爾士聞言正要說話,他以為赫拉夫人打算就這樣放過林凡,不說林凡的身份有威脅他的可能,單說林凡今日所為,他也要林凡死。

威爾士話未說完,就被赫拉夫人舉手打斷。

“不用著急……。”赫拉夫人的聲音仿佛從幽深的山穀傳來,透著徹骨的寒意。

“我有數十種方法可以弄死他。”

赫拉夫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黑夜中的鬼魅,讓人不寒而栗。

要不是赫拉公爵暗地裏曾警告過她,不能殺掉墨斯·赫拉,她早就派出殺手處死墨斯·赫拉了。

不過……,雖然不能明著來,但暗中的招數她可不會停止。

“任何阻擋我兒上位的絆腳石,都隻能化為齏粉!”

赫拉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砰!””

就在這時,隻聽大門處一聲巨響傳來,隨後大門便應聲化成碎塊四濺而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大廳之內的三人嚇了一大跳。

“是誰!”

赫拉夫人又驚又怒,大喝一聲。

隻聽一道幽幽的聲音自門外的黑暗中傳來。

“你說……,要弄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