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這個在現代被工作大山死死壓著,過著“社畜”般日子的小職員,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竟成了他命運的詭異轉折點,將他拋向了幾百年前的明朝,附身到了一個貧困潦倒、三餐難繼的年輕人身上。為求生存,在權衡許久後,他一咬牙,決定走那進宮當太監的險路。
淨身的過程,猶如一場噩夢,劇痛與羞辱交織,讓林宇深刻體會到了古代底層人為求生存,不得不付出的慘痛代價。待傷口稍愈,他便被送進了那高深莫測、規矩森嚴的宮廷之中。
初入宮闈,林宇隻覺眼前一切仿若另一個世界。朱紅的宮牆高聳,似要將這片天地與外界徹底隔絕,陽光灑下,投下一片片陰影,透著幾分壓抑。石板路蜿蜒,連接著一座座巍峨宮殿,雕梁畫棟盡顯奢華,可在林宇眼中,這繁華背後卻藏著無盡陰森。他跟在一眾新入宮太監身後,亦步亦趨,腦袋低垂,眼睛卻忍不住偷偷打量四周,身旁太監們那或麻木或諂媚的神情,讓他心底直發怵。
很快,他們便被帶到一處庭院,這裏便是他們接受宮廷禮儀培訓的地方。領頭的教頭是個中年太監,麵無表情,眼神犀利如鷹,往那一站,自帶一股讓人膽寒的氣場。“都給咱家聽好了,進了這宮,禮儀便是你們的命根子,稍有差池,板子伺候!”他聲音尖銳,話語像釘子般釘進眾人心裏。
培訓伊始,先是站姿。林宇瞧著簡單,不就是站著嘛,可真做起來,才發現大有名堂。雙腳要呈丁字步,腳尖微微分開,上身得挺直如鬆,雙肩平展,雙手交疊於腹前,還得保持紋絲不動。起初幾分鍾,林宇尚可堅持,可沒過一會兒,雙腿便開始打顫,腰背也隱隱酸痛,身子不自覺就晃了晃。
“你!”教頭那如雷般的嗬斥瞬間響起,手指直直指向林宇,“站沒站相,成何體統!”林宇心一緊,忙想調整,卻慌亂中亂了手腳,引得周圍太監一陣哄笑。教頭臉一沉,快步走來,手中戒尺“啪”地打在林宇腿上,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再敢出錯,仔細你的皮!”教頭怒目而視,林宇隻能咬著牙,強忍著委屈與疼痛,重新站好。
行姿訓練更是艱難。要邁著小碎步,步伐輕盈且勻速,腳跟先著地,再緩緩放下腳掌,同時手臂得優雅擺動,幅度恰到好處。林宇心裏默念著要點,可一走動,不是腳步亂了節奏,就是手臂僵得像木棍,活像個剛學走路的孩童,笨拙又滑稽。“瞧瞧這笨樣兒,咱家帶過那麼多新人,沒見過你這般愚鈍的!”教頭的嘲諷如利箭,射得林宇滿臉通紅,又招來同伴們的嗤笑。
用餐禮儀亦是複雜嚴苛。在那狹窄的膳房裏,眾人圍坐,桌上飯菜雖不算豐盛,可在林宇眼中,此刻也無心品嚐。吃飯不能發出聲響,筷子夾菜隻能夾麵前的,且要小口慢嚼,稍有動靜,教頭的戒尺便在桌上敲得山響。林宇本就緊張,加之不適應,幾次差點噎著,引得周圍又是一陣數落。
夜幕降臨,折騰了一天的林宇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隨著人流回到那狹小昏暗的居所。屋內幾張大通鋪,擠滿了人,汗臭與劣質被褥的氣味混雜,熏得人難受。他蜷縮在角落,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這日子,怎麼就成了這樣啊……”他喃喃自語,滿心都是對現代生活的懷念,家人的麵容、熟悉的床鋪、便捷的手機,那些曾經厭煩的日常,如今都成了遙不可及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