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意誌堅定的先驅者小約翰·梅奧爾於1869年首次騎自行車從倫敦到布萊頓的時候,他曆盡千辛萬苦,在跛腿的情況下沒帶上原本要與他同行的兩位夥伴。其時,沒有一個人能預見到會有一天,成千上萬的倫敦人隻要經過小小的努力就可以利用周末騎行百十公裏到倫敦周邊各郡去探訪一番,隻為快樂地踏上鄉村小道,尋訪曆史遺跡。
實際上,無論是醉心於鄉村風情、古代教堂、靜謐的小院、曆史上的城堡的愛好者,還是從普通行人中招募而來的倫敦自行車玩家,都沒有發現他們其實可以丟掉拐杖與粗壯的步行靴,學會美妙的平衡術,雙腿跨過兩個輪子,用自行車延伸他們的探險,以搜尋莊嚴神聖的曆史遺跡與大自然的無限美景。
有位以前隻會步行的自行車騎手非常有才,立即把他的活動半徑擴大到以前的至少三倍,這些地方他以前很少知道,或隻知道毫無意義的名字,可現在突然都熟悉了。甚至於大海——對倫敦人來說以前是那樣遙遠——現在也很容易在一個夏日就騎到了。
很少有人想到,具有如此豐富美景和吸引力的鄉村就包含在以倫敦為半徑的大約四十公裏的範圍內,而走很多裏路去徹底探究它們需要長期的研究和很多的書卷。本書自認為,它隻不過零散地探究了些內陸腹地那無窮無盡的資料、畫麵和文學,所及範圍還不含遠郊。
曾經探訪過喬丹斯,這是早期的貴格會教徒做禮拜和死後安息的地方;曾經走近位於查爾方特·聖·賈爾斯的屋頂下為米爾頓提供庇護的“漂亮的帆布床”;曾親眼目睹過彭彭斯赫斯特,它是悉尼和切尼斯的家鄉,也是羅素長眠的地方;也曾經在斯托克波吉斯的“紫杉樹蔭”下沉思默想。看過或做過的所有這些事,對於那些談論得多卻知道得少的鄉村,這些曆史資料對自我而言真是受益匪淺。金士頓市場上的國王寶石,克斯頓康芒的愷撒井,加頓的“市政廳”,北唐斯山背風處的香客之路,還有斯托克迪阿伯隆村不朽的黃銅紀念牌,它們各自都有自已的引人入勝處;或者,如果你認為他們太過於帶有枯燥乏味的古物研究的味道,那麼,這裏還為你準備有古色古香的舊式酒吧、靜謐的小村、還有泰晤士河的支流,當五月來臨的時候,在陽光、樹葉、花朵和小鳥的歌聲中,所有的一切生出無盡的魅力。
查爾斯·喬治·哈珀
於薩裏郡,彼得沙姆,1902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