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散文卷(4)(1 / 3)

人生,原來可以這樣美麗。貪得無厭、利欲熏心、急功近利、雞鳴狗盜、投機鑽營、厚顏無恥、荒淫無道等等等等的生活不光違反了道德和法律,原來連自己的真正幸福也遺失了。

幫助他人就是幫助自己,幫助他人的幸福隻有那些樂於幫助人的人才能感受得到。想想那些花天酒地、一擲千金、鍾鳴鼎食卻拖欠民工血汗錢的所謂“老板”,想想那些前呼後擁、指天畫地、誇誇其談卻對老百姓的疾苦視而不見的所謂“公仆”,好像自己獲得了滿足,實際上他們有什麼真正的幸福可言?

感念張渝光

有一個叫張渝光的攝影家,為了拍攝風光片,去雲南采風。正當他在南澗縣的崇山峻嶺中流連忘返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大群極端貧窮的人。那種難以想像的貧困極大地震撼了他,那裏的孩子在難以名狀的困境中不屈不撓的求知精神也極大地感動了他。張渝光義無反顧地將鏡頭對準了那群人。他拍攝的第一張照片叫《遠山的呼喚》。一個手裏提著破舊的書包,背上背著病弱的弟弟的十來歲女孩正在去學校的路上跋涉。高原的秋風吹亂了她的頭發,揭起了衣服上一塊已裂開的補丁。在她扭頭回望的一瞬間,張渝光抓住了這個鏡頭:一綹黑發遮擋住了女孩的右眼,但她大睜的左眼純潔清澈得像秋天的湖水,明亮的眸子閃爍著對生命的渴望。在她身後,是雲南隨處可見的鬱鬱蔥蔥的山峰和飄拂在山腰間的潔白的雲朵。這一切更加映襯得小女孩的身影是那麼單薄、羸弱,讓人擔心她隨時可能被高原的風吹走。在她腳下,一條蜿蜒小路一直延伸到視線的盡頭,遙遠而模糊……

在照片洗出來的那一瞬間,張渝光自己先被感動得熱淚盈眶。張渝光知道了那女孩的名字叫蔣維穀。她的父母都是盲人。在那個健康人尚且無以聊生的地方,殘疾家庭的生活狀況就可想而知了。應張渝光的要求,蔣維穀帶他去了她家。盡管張渝光已經有了充分的思想準備,蔣維穀家的實際狀況仍然令張渝光吃驚。走南闖北的張渝光見過很多貧困的人,但到了這個程度的,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在那個家徒四壁的屋子裏,張渝光好不容易才弄清楚他們一家晚上睡在什麼地方。

蔣維穀已經十二歲了,才上二年級,原因當然不言而喻。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她六歲就開始幹家務活,如今已經是家裏的主要勞動力了。盡管學校遠得一年級就得住校,蔣維穀還是利用星期天幹完地裏的農活,給父母準備好一周的吃喝,再背著病弱的弟弟去住校。在城裏的孩子還在父母懷裏撒嬌的年齡,蔣維穀已經成了父母的依靠。她用稚嫩的雙肩挑著一家人生活的重擔。她自己也知道她堅持著上學最終不可能有什麼結果,但她戰勝不了上學的誘惑。一提起上學,她就淚水漣漣,一想起隨時麵臨的輟學,她便勾著頭默不作聲。這一學期,她的學費還沒有繳,雖然隻有67元,但對蔣維穀來說,已經成了一座爬不上去的高山。即使如此,蔣維穀死也不說不上學的話。

一時間,張渝光發現和人類巨大的苦難相比,自己孜孜追求的那些風光片多麼蒼白無力。就在那一刻,張渝光決定拚盡自己餘生的力量資助蔣維穀上學。

後來,張渝光發現這裏需要幫助的孩子太多了,而他的力量又太微小了,他想到了自己手中的鏡頭,他和南澗縣扶貧辦聯手,拍攝了一批這裏的孩子在貧困中苦苦求學的照片,取名為《遠山的呼喚》。他想辦一個影展,喚起更多的人共同幫助這些孩子。

張渝光為此奮鬥了四年。這期間,他不知跑了多少路,求了多少人。有人讚賞,有人同情,有人漠然,有人嘲笑。張渝光毫不回頭,持之以恒。四年後,《遠山的呼喚》得以在南京展出,引起了巨大的反響,有的人邊看照片邊抹眼淚。江蘇電視台據此拍攝了專題片《遠山的呼喚》,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南澗的孩子。南澗縣扶貧辦因此得到了一大筆募捐款,一定程度地緩解了那裏辦學的困難。

四年後,張渝光又來到了南澗。蔣維穀再次見到了這個資助了自己四年的攝影家。不善於表達的蔣維穀拉著張渝光的手熱淚長流。

張渝光越來越認識到了這項事業的重要與悲壯。他知道自己已年近六十,不可能長期堅持下去。他表示要讓自己的兒子接過這件事。

張渝光參加了江蘇電視台召開的《遠山的呼喚》主題座談會。在談到南澗的孩子上學之難和張渝光的無私奉獻時,南澗縣扶貧辦的主任泣不成聲。

扶貧濟弱從來就是我們這個民族的傳統美德之一。任何社會都不能忽略客觀上存在的弱勢群體。共同富裕是我們社會的最終理想,也是整個國家長治久安的基礎。在最終的共同富裕還沒有到來以前,幫助弱者就顯得更加難能可貴。想想那些山區孩子的艱難,更加引發了我們對那些動輒鯨吞國家幾百萬、幾千萬的蛀蟲的仇恨。我們越是同情、牽掛那些孩子,就越感受到閃爍在張渝光身上的人本主義光芒的彌足珍貴。

感動中國的誠信浙

62歲的宋先欽是湖南省辰溪縣蓮花村的黨支部書記,上世紀80年代初的時候他就成了萬元戶。以他的聰明、勤勞和誠信,他這一輩子一定會生活得很好。可是,因為他的善良和誠信,一件在別人眼裏不是問題的事徹底改變了他的生活,他為此付出了十年的艱辛和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