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
“媽,你怎麼還不去做飯。”我躺著被餓醒了,但又懶得起床,但是等了良久,都沒聽到廚房裏有響動,我終於忍不住了,隻好對著廚房的方向喊起來。
但是嚎完以後,廚房的方向依舊沒有傳來任何響動,倒是有什麼毛茸茸、暖烘烘地在我臉上飄來飄去,軟軟的很舒服。好一陣子了,我才反應過來不對勁,毛茸茸的,是不對勁,床單、被子、枕頭,哪一樣是可以毛茸茸的,還會動。
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一隻雪白的拖把在我臉上方。媽呀,我竄起來,甩了甩頭。然後我就華麗麗的發現,天真藍,樹真綠,人與自然真和諧。一隻雪白的狐狸竟然勇敢的立在我麵前,還若無其事地擺著它那拖把似的大尾巴。話說我個人記得狐狸好像是吃肉的哦,動物園裏頭的可凶了呢。
太驚悚了,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明明應該呆家裏的嘛,我溫暖的小床床。低頭,才發現我是躺在一塊並不平整的大石上,突然覺得渾身都痛。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靈異事件?我後背發涼,汗毛倒豎,環顧四周竟然是在一座極高的山上,看著雲矮矮的掛在山腰上,我就覺得人生真是悲涼啊,這下山不得爬死,倒不如滾下去的快。話說我到底是怎麼從家裏到了這荒山野嶺的地方的呢,簡直想不通。
“咯咯”,好癢,我低下頭,狐狸正挨著我,它的大尾巴在我的腿上掃啊掃的,弄得我好癢。這麼看也沒那麼凶嘛,難道這隻狐狸傻掉了?我蹲下來,它就慢悠悠地走開了,待我走過去,伸出手想抱它,它立刻就攀著我的腿,往我懷裏蹭,還蠻乖巧的樣子,哈哈,很可愛嘛,像小狗一樣。
我伸手去抱懷裏略有些沉的狐狸,發現它在我伸出手的時候微微哆嗦了下,抱它的手感到一陣濕熱,竟然是灘血跡。“你受傷了?”仔細一看,它的腿上、腹部有多處傷痕,看樣子是山裏的獸夾割出來的,真狠心,這麼可愛的小家夥也舍得捉。
它水靈靈的眼睛虛弱地看著我,讓我好不心疼,不過,我手上一沒藥水,二沒紗布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突然……
“交出《何為方》。”一個男人的聲音,很冷很動聽。
“你這麼想人家,三天兩頭糾纏,你可有身為男子的自覺?”女聲,嬌而不膩,非常誘人,聽著好曖昧,像是情人的撒嬌。之後便是一片刀劍爭鳴。
腳一著地,一陣濕涼,一看,嗚,我沒有鞋,隻好光腳了,還好這草地還算軟和。
我循聲打算尋人,懷裏的狐狸用爪子拽了拽我的袖子。它搖了搖頭。
“說不定有人可以救你,我們去看看。”說著我抱著它向聲音的方向走去。
等我過去,打鬥聲已經止息,隻看到一坨鮮紅的物體癱在地上。走近一看,竟然是個穿古裝衣袍的男人,現在連山裏的人穿衣服都這麼潮流啊,複古風,唉。邊上是一把玄鐵打造的很大的劍,黑乎乎的,也沾了血。
身著紅衣的他附著的麵紗早被鮮血浸透,已經暈過去了,麵容也被覆蓋得看不真切,但是卻有好看的輪廓。細看,衣裳也盡是深一塊淺一塊,被血浸了個大半。
血腥味撲鼻而來,刺得我直想嘔。“好多血”,我有點害怕“狐狸我們該怎麼辦?”我自言自語,明知道懷裏是隻不會言語的小動物,可是在深山裏獨自一人怕的很,忍不住想發出點聲音壯壯膽。
深吸一口氣,我放下狐狸,蹲下來挨近那個男人,他閉著雙眼,不知是死是活。“他沒死”我一摸那人的鼻息,“我們要救他。”我看著這個血淋淋的男人,又看向狐狸,對它說。其實我心裏也沒底,不知道這個男人留這麼多血還有救不,也沒有野外急救的實戰經驗。
我握著他的手臂,將他倚在我身上,用力扶他,想將他扶去先前的那個山洞。我左手拖著他的左胳膊,右手扶著他的腰,勉強把他支起來。
“嘶,痛。”他輕歎出口,我怕弄痛了他,誰知如此手一鬆弛,他再次倒在地上,我還很狼狽的跌入了他的懷裏。“啊”他低呼,然後再無聲息。這回他倒是真的昏了。
拖不動他,我從這男人腰上找到了一個用動物皮毛做成的很舊的水袋,難道他是就是住在這山裏的古代遺留品,一直沒被社會發現?所以他才穿那麼古怪,還用水袋這種東西。那先前我聽到的刀劍聲應該就是說這裏還有其它“遂與外相隔”的人嘍。哇,這比去什麼電影城還要痛快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