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謝吃完一塊蛋糕,喝了熱茶下去,抿了抿嘴唇,有些意猶未盡,不過卻表示不需要了,然後跟朵朵再次道祝福,回了自己屋子。
朵朵鬆了口氣,米謝因為看不見,其他感覺反而更加敏銳,他似乎看破了一點自己心中的想法,讓朵朵有些無所適從。
想到明天開始的為期十天的課程安排,朵朵覺得自己還是洗洗早點睡吧!
新生比老生早開學十天,這十天內,學院每天會在早中午三個時段,安排不同科目的老師講課,方便新生選擇適合自己的課程。不過大部分年齡大一些的新生是抱著特定的目的來的,之前已經確定好要學的科目,所以這些課程基本是安排給朵朵這樣大,還沒有定性的小齡新生。
安排課程也有篩選的意思,比如,新生大部分是平民,不識字,因此第一天一整天就是傳統意義上的語文課,文學課,看你是否識文斷字,若是識字,又是識得多少字,是留在初級班繼續學習,還是升到中級班深造。
比如第二天整天都是基礎魔法課,老師會檢查每個人的資質,建議你學習的方向,魔法大體分成四種。風火水土木的自然係魔法,偶爾會出現水係跟火係變異而來的雷電係。第二類是光明係,通常意義上的除魔師、神棍之類。除此兩類,當然也會有精神力強大,但不適合學習操作性魔法的人,那老師會建議你去學習魔紋課程,魔藥課程。
第三天是安排的基礎武技課,這個不用說,是男生喜歡的項目。
然後是一些細致分類的課程,比如魔法的四個係,魔藥,魔紋,比如安德參加的箭術課,戰術指揮課以及戰陣等一係列軍事相關課程,還有另外有繪畫,雕刻等藝術相關課程。當然,禮儀,音樂這些貴族課程也有,聽說曆來人數不多。本來還有一門商學,因為想學經濟學的人都跑去玉蘭了,所以不再招收新生。
關於可可學什麼的問題,朵朵後來去問過邵卡爾夫人,得到的答案是小家夥願意學什麼就學什麼,一個很不負責的答案。不過朵朵後來想想也沒什麼,皇室不是貴族,沒有什麼承爵的測試,基本是靠皇帝活著,生活優裕,沒有生存煩惱,真的是想怎麼活就怎麼活,所以皇室除了多產優秀的魔法師,也出了很多位有名的收藏家,藝術家,也出產酒鬼跟色鬼。
可可的確是不需要為這些事情煩惱。當然朵朵自己比可可更加不需要煩惱,通常皇家女孩子的精力大部分放在禮儀課上,然後選擇一門魔法作為消遣,待到十二三歲的年齡就出來,在家待嫁了。
朵朵不想那麼早就被人嫁出去,也沒準備就這麼讓別人安排自己一輩子的事情,所以這個皇家學院自由的風氣很對她胃口,她準備賴在學院十幾年,等自己成年了再出去。
……
清晨一陣清脆的鈴聲把朵朵從夢境中拉回來,無力抬起手,按下那個活蹦亂跳的鬧鍾,朵朵在被子上蹭了一會兒,爬起來,感歎了一句人類的惰性。過了幾個月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舒服日子,朵朵也有些忘了自己當初是多麼討厭那些人對自己動手動腳,過回了以前生活自理的日子竟然有些不習慣。
抓起筆給可可寫了張字條——順便說一句,原來給可可的那個傳送盒留在邵卡爾夫人那裏,因為跟可可住的比較遠,朵朵另給了他一隻傳送盒——朵朵開始洗漱打扮,啃了一塊蛋糕,喝了杯牛奶,檢查自己的小包,紙筆文具和新生憑證都在,站在門前對著鏡子仔細觀察一下,不由得笑起來。
今天朵朵依然穿著少年的服裝,淺灰色寬鬆上衣,卡其色合身的長褲,腳上一雙深棕色中筒皮靴,加上閃亮的一頭金發,稚嫩的臉上冷酷的表情,呀啊~~朵朵自己都要臉紅起來,可愛又帥氣十足!老少通吃!
朵朵笑眯眯地幻想著,向教學區走去。
不過當她走到跟可可約定的第一屆校長的銅像下,看見被幾個大一些的男孩子圍在中間的時候心情就壞了起來,隱隱約約聽到“娘娘腔”“膽小鬼”之類的詞語,臉色就沉了下來。
朵朵一聲不吭走上去,拉著看上去要哭的可可擠開幾個人,不顧後麵幾人囂張的笑聲往前走。
“怎麼回事?”走遠一點,朵朵問默默跟在身後的可可。怎麼第一天就上演這種欺負新人的把戲?
可可低著頭眼淚不住往下掉,卻不說什麼。
朵朵歎口氣,說:“不想說就不說,記著他們的臉,以後我們欺負回來。”
“嗯……”可可應了一聲,淚珠子還是往下掉。朵朵看著有些心疼,回頭拿出帕子,給他把臉擦幹淨,說:“男孩子愛哭可不是好事,會被人笑的。”
“我…我可沒有…在他們…麵前…哭……”可可爭辯,走了一會兒,又猶豫說:“昨天他們讓我吃蚯蚓……我沒有吃……他們就笑我是膽小鬼……”
朵朵臉上抽搐了一下,昨天?難不成安德帶他去的是所謂的“兄弟會”?以各種變態的手段選會員?朵朵打了個冷顫,對可可說:“不吃是對的!!那種地方,你還是少靠近比較好,會心理變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