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聖基輕輕的執起她纖細白玉般的柔荑,將那枚小小的高貴的指環套進她的指間。
誓言,愛情,忠誠。
同時停留在她手上的,還有他交付給她的完整的一顆心。
頓時,現場的來賓的掌聲響起,如雷一樣的轟動。
藍心湄笑靨如花,將手中嬌豔的白玫瑰花球往後一拋,引發了全場歡悅的笑聲。
未婚的女賓爭相爭奪花球,希冀和我一樣嫁個像安聖基這樣又帥又心疼自己的好丈夫。
一時間,衣香鬢影,笑語如鈴,祝福的聲音此起彼伏。
今日的陽光柔和也明亮,照耀著如茵青草、亭亭綠樹和芬芳的各色鮮花,也照耀著藍心湄,驅趕她心底的最後一縷陰霾。
她和安聖基相視一笑,安聖基低下了頭,在她的額頭深深一吻。
藍心湄閉上眼睛,感受著安聖基的柔情蜜意。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吧,她已經正式成為安聖基的妻子,她是名副其實的安太太了,從今天開始,她隻會愛安聖基一個人,其它的所有人都如同過眼雲煙,一切都過去就讓它隨風飄散吧。
裴誌宇笑著走了過來,與安聖基握了握手:“恭喜你了,終於抱得美人歸了。”
微帶著調侃之意的話,安聖基沒有發怒,反倒用力攬了攬藍心湄的肩膀,開玩笑道:“是啊,能追到她,簡直比長期抗戰還要折磨人。”
說完,幾個人都大笑了起來,藍心湄憋了憋嘴,瞪了男人一眼。但那嘴角,分明也帶著笑意。
所有人都沉浸在歡聲笑語的喜悅裏,卻沒有注意到一個穿著服飾異域的陌生男子,正走到新郎新娘的麵前。
“請問,這裏是安聖基先生和藍心湄小姐的結婚宴嗎?”男人目光精銳,麵部毫無表情的問道。
裴誌宇點點頭,擔憂男子會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她主動擋在了安聖基跟藍心湄的麵前:“是的,請問您是?”
男人表情刻板的說:“我們老板要我幫他給新娘子送上一份賀禮。”
安聖基和裴誌宇對視一眼,疑惑的看向藍心湄。而此刻,藍心湄的臉色也一下子白了下來,手指幾乎掐到了肉裏。
難道江格希還不肯放過她嗎?他已經有姐姐了,還要跟她糾纏不清?
下一秒,男人已經將事先準備好的法律文書,交到藍心湄的手上。
“藍小姐,您好,我是江格希先生的代表委派律師。按照江格希先生之前擬定的遺囑,您是他法律上唯一的繼承人,現在他預備將他名下所有的資產全部轉移到您的名下,這是法律文件,請您看過沒有問題後,在這裏簽名。”男子從懷中掏出一隻鋼筆,神情極為正式的說道。
“遺囑?”藍心湄眉頭一皺,握著鋼筆的手頓時顫抖,“為什麼會有遺囑?江格希他……出了什麼事嗎?”
“對不起藍小姐,我隻是按照江先生的吩咐,將這份遺囑在您的結婚典禮上交到你的手裏,至於江先生現在是否有事,我本人並沒有見過他。”男人抱歉的笑笑。
“你沒有見過他,那這份遺囑是哪裏來的呢?”藍心湄疑惑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是我給他的。”男子沒有說話,而是他後麵又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是薛濤,他走到藍心湄的麵前,表情複雜的看著她,卻仍舊擠出一絲微笑:“恭喜你,心心小姐,新婚快樂!”
藍心湄也對他笑笑,隻是笑容有些難看,雖然安聖基在場,但是她忍不住還要關切的問一句:“薛助理,江格希他他……”
“心心小姐請放心,老板沒有出事。”他客氣的說道:“隻是老板最近有些事物纏身,恐怕近段時間內不方便出現,所以才派我們來給心心小姐送上這最後一份的祝福。”
他將這最後一份的最後兩個字,強調的愈發明顯,所有人都能讀出他話中的意味。
江格希的意思是,他給了她這份禮物,他們就永遠不要再見麵了!
藍心湄深吸一口氣,神情迅速變得嚴肅了許多:“為什麼要將遺產全部給我?我並不是他什麼人,也要不起這份大禮,還請你代我將這份禮物還回去吧,我不會收的。”
如果要了江格希的遺產,等於承認了她跟他過去的關係,更有可能跟他繼續糾纏不清下去,她現在隻想過新的生活,不想再跟過去有任何的牽扯了。
薛濤皺了皺眉頭,看著藍心湄的眼神中摻有許多複雜的神情。
他輕輕喟歎:“信心小姐,請您不要為難我。”
藍心湄搖了搖頭:“我沒有為難你,隻是他突然將遺產全都給了我,我實在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如果薛助理能跟我解釋清楚的話,我或許會答應你收下這份禮物。”
薛濤擰眉沉默了好久,無奈的搖了搖頭:“心心小姐,難道你還看不清對老板來說,什麼才是最珍貴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