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的狂傲之氣猶如熊熊烈火一般燃燒,深深地吸引了贏建的目光,深得贏建的鍾愛。
因為在贏建的內心深處,倘若衛莊失去了這股與生俱來的狂傲,那麼他就不再是那個獨一無二的衛莊了。
不過,贏建毫不在意,可這並不意味著他身邊的那些部下也能如此坦然接受。
就在此時,站在贏建身後的一名部將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徑直伸出手指向衛莊,怒聲嗬斥道:“放肆,竟敢對我家公子如此無禮講話!”
話音未落,隻見一道冰冷刺骨的寒光驟然閃過,如同閃電劃破夜空般耀眼奪目。
那名部將甚至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隻感覺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緊接著整個人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已然氣絕身亡。
待到眾人回過神來,才發現衛莊手中那柄鋒利無比的鯊齒劍不知何時已悄然歸鞘。而衛莊則麵沉似水,從鼻腔中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周朝傳承至今的禮儀規定已經被世人忘記地差不多了?
為何本座剛剛說過一遍的話語,還是不放在心上?”
衛莊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寒冷徹骨。
贏建靜靜地凝視著那具橫臥於地的屍體,微微皺起了眉頭,但臉上並未流露出過多的憤怒或不滿之情。相反,他隻是用一種冷漠至極的口吻緩緩說道:“看來韓國果真是七國中最為注重禮儀之邦啊,此地的規矩竟然如此之大。”
衛莊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麵色冷峻地道:“韓國早已灰飛煙滅,而將其覆滅的正是你的父皇嬴政!”
衛莊的話語如同寒風一般冰冷刺骨。
贏建微微頷首,表示認同:“的確如此,這就好比昔日韓國一舉滅掉魯國之時一樣。”
贏建此言剛落,衛莊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仿佛能凝結出冰霜。他冷冷地盯著贏建,寒聲道:“看樣子,你今日前來是存心找死的?”
與此同時,隻見衛莊的右手已悄然搭在了鯊齒劍那冰冷的劍柄之上。
麵對衛莊的威脅,贏建卻依舊麵不改色,鎮定自若地說道:“想當初,衛莊兄貴為魯國的王子時,衛莊兄的父王魯莊公一意孤行,不肯聽從群臣的勸諫,最終被韓國鐵騎踏破國門,致使魯國滅亡。
而當年的韓王又何嚐不是如此呢?韓王剛愎自用,對百官們的忠言逆耳不聞,結果落得個被我大秦帝國剿滅的下場。”
說到這裏,贏建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娓娓道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韓國滅掉了衛莊兄你的故國,而如今大秦又將韓國斬於馬下。
這冥冥之中似乎真有一種天意存在,無論是個人還是國家,都有著各自既定的宿命軌跡。不知衛莊兄對此作何感想?”
贏建的這番話並未引起衛莊絲毫的共鳴,相反,換來的隻是衛莊一陣無情的嘲諷:“世間之人大多被所謂的命運玩弄於股掌之間,但我鬼穀一脈從來都是敢於悖逆天命、逆行而上!
世人隻能被動接受命運的擺布,而本座選擇安排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