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二天方丁在店裏快打烊的時候見到了吳梵飛,一陣子不見,吳梵飛削瘦了一些。

“你那什麼部長是不是姓周啊”,方丁問。

“不是啊,怎麼這麼問?”

“感覺應該跟周扒皮有點什麼親戚關係,你瞅這把你禍害的”,方丁捏了捏吳梵飛的腰,“這瘦的都快成蛇精了。”

“滾!”

“火氣這麼大”,吳梵飛撇撇嘴,“走吧,為了安撫你受傷的心靈,我決定陪你吃飯。”

“算你夠意思”,吳梵飛斜了他一眼,“我最近忙活的昏天黑地,你倒是過的滋潤啊?”

方丁想想說,“是過的還不錯。”

“你這樣不好,你怎麼能在一個包身工麵前炫耀”,吳梵飛說,“趕快,餓死我了,你請客!”

方丁跟店裏兩個送貨小哥商量了一下,就跟吳梵飛勾肩搭的去吃飯了。吳梵飛是火鍋的狂熱分子,哪怕是吃完胃疼的抓心撓肝也死不悔改。這天當然也是這樣,方丁看著鴛鴦鍋裏上下翻滾的紅色湯頭咽了咽口水,“你這身板吃辣的沒問題啊?”

“應該……沒問題吧”,吳梵飛遲疑著說。

“你們那部長終於大發善心放你出來了?”方丁下了幾片羊肉問。

“我前兩天在單位直接倒地了”,吳梵飛一挑眉,“他再虐待我試試,逼急了老子不幹了。”

“這麼慘烈?”

“我擦,你是不知道啊”,吳梵飛喝了口酸梅湯,“那場麵壯觀的!”

“怎麼個壯觀法?”

“ 我躺了,就我倆在加班呢,他不得背我去醫院啊”,吳梵飛眉飛色舞的說,“那天電梯壞了!”

“……”

“我們公司在十六樓!”

“……”

“其實他背我到十二樓的時候我就醒了!”

“……”

“但是我一想,尼瑪你禍害我這麼長時間了,我也得禍害禍害你,所以我就裝死來著!”

“你倆真是絕配”,方丁歎了口氣,把熟了的羊肉夾了出來,“然後呢?”

“到了醫院,大夫唧唧歪歪的說了一堆,說我過勞什麼的”,吳梵飛說,“然後我就放了兩天假,在家裏吃吃睡睡。”

“那你現在怎麼樣了?”方丁關心的問,“身體恢複了麼?”

吳梵飛點點頭,“不過可惜。”

“可惜什麼?”

“我昨天去了BLUE,他們說帥哥已經走了。”

“走了?”

“嗯,據說隻是來這邊出差的”,吳梵飛一臉失望的說,“唉,可惜我還沒把他睡了,他就走了。”

“行了,你都過勞了,再腎虧可怎麼辦”,方丁夾了隻蝦塞進吳梵飛的碗裏,“快吃吧,光顧著說了。”

陪著吳梵飛吃飽喝足,方丁自己也心情愉快的回到了店裏,瞅了眼出貨記錄,發現賣出去兩斤牛肉幹!

“牛肉幹誰買的?”方丁目露凶光的問。

“一、一男的”,送貨小哥哆嗦了一下。

“隔壁HS銀行的?”

“啊,對啊。”

方丁看著電腦屏幕想淚流滿麵了,守了倆禮拜,跑了好幾趟HS銀行,就這麼一會兒沒在啊沒在啊沒在啊,他就來了。

正鬧心著,吳梵飛發來條短信抱怨達不到車,方丁懷著想掐死他的心情按過去一個字兒,“該!”

吳梵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短信,心說剛才吃飯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錯過了牛肉幹帥哥,方丁一晚上情緒都不怎麼高,以至於被徐海海埋怨對戲不認真。

徐海海:“對了,你替他出頭,他沒說什麼嗎?”

方丁一愣,才想起已經好幾天沒看見岑墨了,自從上次自己刨根問底兒的打聽他為什麼不停的原地起之後,就再沒見過他了。不知道是一直都沒上線,還是自己沒碰著。

徐海海:“問你話呢!”

穆雲飛:“啊?我這兩天沒看見他。”

徐海海:“不是吧,你為了幫他惹這麼多麻煩,他一聲不吭就沒影兒啦?你那七哥什麼人呐!”

穆雲飛:“我想他可能最近有其他事要忙。”

徐海海:“是就好了。”

方丁正憂鬱著,突然聽到廚房裏似乎有點聲響,走過去打開燈,水從天花板水順著牆壁一滴一滴的淌了下來。

樓上漏水了!方丁拿過水桶先接住,隨後趕忙拿拖布擦幹地上的水,這些都辦妥之後,噌噌跑到樓上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