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有容嫣03(2 / 3)

沈嶼卻突然開起了玩笑:"不是這個樣子?是說不喝酒,還是說不找男人?"

聽了這話,應玲得出一個結論,這個沈嶼沈總經理絕對不是個善茬兒,你看現在就開始報複了吧?應玲偏頭看了看在睡夢中的容嫣,決絕地決定出賣她。這可不能怪她呀,要怪就怪容嫣自己一直搞出狀況來,或者也可以怪這個老板狡猾得跟個狐狸一樣?

於是應玲裝作很嚴肅的樣子:"沒錯。"

沈嶼一時沒回過神來:"什麼?沒錯?"

應玲說:"從不喝酒,也從不找男人。"

這個答案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原本他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居然真是這樣。透過車內後視鏡再看容嫣睡覺的樣子,和剛才保持一致,真是不明白這個人啊。所謂人不可貌相,說的也許就是這種人吧,從不喝酒?從不交男朋友?還真是不可貌相啊。

沈嶼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為什麼?"

"她說她自己是千杯不醉,所以就從來都不喝酒了唄。"

沈嶼一聯想到某人今天的樣子,眼裏就藏不住笑意,這個借口也太不高明了吧?"有人信?"

應玲跟倒豆子似的:"因為我是南方人,剛來北方上大學那會兒,一切都覺得不熟悉,陌生得很。而且普通話說得也不大好,就隻能和同寢室的容嫣處得來,還記得又一次想家了,叫上容嫣就要出去喝酒。可是啊,那時候我們倆都隻是兩個窮學生,隻能夠在學校附近的小飯館裏喝酒,容嫣一杯之後就倒下了,我就在飯館裏自己一個人喝到大天亮......對,那時候她也是睡了一整個晚上,等到我終於醉了的時候,她卻醒了,一個人把我背回了寢室。就是從這個時候起,她就有了個"千杯不醉"的封號,都說她喝了一整個晚上的酒,居然一點事兒都沒有呢。她自己也常說自己是'獨孤求敗',說什麼酒友難覓之類的,最後決定封杯,這牛吹得喲!"

"沒有被拆穿過?"沈嶼問。

應玲笑了:"因為我沒有拆穿她啊,除了我就沒人知道這事兒了。不對,應該說是今天之前都沒人知道,她之前有跟我說那是她第一次喝酒,後來也還真沒見她喝過。"

"那男朋友呢?"

"其實吧,容嫣在大學的時候長得漂亮,氣質又很不錯,而且還擔任文藝部的部長來著,那人氣肯定高。那會兒她身邊不知道圍了多少個學長學弟,可結果吧,她一個也沒看上。"

"要求很高?"

應玲來回斟酌了下用詞:"不應該說'高'吧,隻是她的眼光比較怪。還記得有次有個人跟她表白,她立馬就給拒絕了,脆生生的。問過她原因,她卻說'這個人長得太黑了,將來生的孩子肯定也黑;那個人更不行了,長得那麼矮,以後孩子肯定沒救;這個人也不行,花成這個樣子,你想我以後守寡帶孩子嗎?那個人不行,你沒瞧見他平卷舌都是問題嗎,將來孩子說話可怎麼辦啊?'你瞧瞧她這思維,南方人的普通話當然不順溜了,她居然這麼覺得,而且初戀還一定就能成老公?而且生的孩子還完全遺傳爸爸?"

應玲的話越倒越多:"這些就是大學那會兒的事兒了,可等到工作之後,連理由都不知道是什麼了,可能她覺得自己是聖鬥士吧。"

應玲總算是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可轉頭看到容嫣的睡姿,又自我安慰:"沒什麼啦,容嫣睡得這麼熟,能知道什麼呀?再說了,這人是我的老板,又不是容嫣的老板,兩個人那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我這就像是在跟神父告解咯。"

沈嶼也覺得奇怪,自己平時根本不是個好奇八卦的人,可今天也一直忍不住出口詢問,這一路收獲了相當豐富的信息量,這還是平時那個讓人覺得冷漠沉穩的自己嗎?

"到了。"沈嶼輕啟唇。

應玲邊說邊下車,繞到容嫣那一邊,想要將容嫣扶下車,可容嫣這家夥睡得也太沉了,動都不動,正僵持著呢,就聽沈嶼說:"我來吧,你去按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