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望著身前插著白劍的土堆,深深的一拜。
草草為屍骨堆了一個墳墓,以劍為碑,相信這位前輩應該會含笑九泉吧。
輕笑一聲,看向上麵,嘭的一聲,白霧彌漫,一道颶風向著上方刮去,所過之處全是白霧。
一條大瀑布之上,急流的河水不遠處,一塊巨石旁邊,有著一個一米左右寬的洞口。
忽然洞口炸開,泥土飛揚,一個****著上身的男子飛出,輕盈的飄下,踏在地上。
“哈哈哈……終於出來了,而且還是在這裏。”
絕處逢生的感覺,令洛斯恍若隔世,望著這寬大河流,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肚子咕嚕叫起,表示抗議。
“哎,餓死我了。”
洛斯苦著臉,捂著肚子。
……
“唔,就是這了。”
洛斯左手抓著劍,右手拿著一根串著烤魚的竹子,望著這令自己陷入困境的地方。
塌陷的泥土依舊塌陷,但水蟒的屍體卻是不見了,也不知是被其他妖獸吃了,還是沒有死。
白霧暴起,嘭嘭作響,腳每在空中踩一步,白霧就暴出,靈活的閃開竹子,幾秒便到了山林上。
舌口橙光亮起,張口一噴,一排細小魚骨整齊射在樹幹上,右手倒拋,竹根便飛了下去。
“咦?”
洛斯輕咦一聲,隻見樹幹上有一塊藍色布條掛著,洛斯認出這是唐學的。
遠遠眺去,隻見二十米開外,藍色布條每隔幾棵樹,便綁著有。
嘿嘿一笑,搓了搓鼻尖,順著布條一路走去。
一個茂密的草叢裏,兩個人蹲著,一大一小,屏住呼吸,不敢朝外看去。
許久,草叢遠外響起腳踩在枯葉上的聲音,沙沙的響。
“這兩個兔崽子!”
一個人鮮血淋漓,捂著左手走來,口中不斷謾罵著,一臉的憤怒。
一身黑色緊身衣,寬大的黑袍,黑袍之後藍色的鎖鏈十字標誌,不正是那半路突然殺來的十一個黑袍人麼
?隻不過這裏隻有一個,而且滿身是傷。
“嗯,啊,啊……唔嗚……”
草叢裏,少年被草葉熏得正要打噴嚏,旁邊的青年一把捂住少年的口,不讓他打噴嚏。
“噓——”
青年放開手,輕輕示意。
少年點了點頭,屏住呼吸。青年輕輕撥開草叢,露出縫隙,警惕的盯著黑袍人。
“這倆臭崽子,究竟跑哪裏去了。”
黑袍人握著一柄修長的劍,隨意揮砍著,將地上齊膝的雜草斬除,許久不見人的蹤影,轉身收好劍,“哼
,真是倒黴!碰見這倆滑頭鬼!”
“他快要走了,忍著點。”
青年緊盯著黑袍人,目不轉睛道。
“哈嘁!”
青年整個人一抖,著實被嚇了一大跳。
“嗯?給老子滾出來!”
一道黯淡的黃色光刃斬來,青年拉起少年跑開。隻見茂密的雜草被整齊的攔腰割掉。
“我叫你忍著呢怎麼回事呢你!”
青年一臉抱怨。
少年也不滿道:“那破草弄得我鼻子好癢,我有什麼辦法。”
“你……”
青年實在是說不下去了,如今還是快點逃的好,一把拉起少年就狂奔。
黑袍人還殘忍地笑著,要看兩個手到擒來的獵物演戲,哪知兩人戲都沒演完,拔腿就跑,黑袍人憤恨一吼
。
“啊——我叫你玩老子!”
追逐再次開始,青年一手拉著少年跑,一手不知何時握著了劍,不斷斬斷一些較為不粗的樹,以此來阻攔
後麵緊追不舍的黑袍人。
黑袍人邊揮動手中長劍,邊謾罵著,完全一副市井**的模樣,哪有黃階劍客的高手風範?
這青年與少年,正是三個月餘前,倆倆逃奔的唐學和莫塔。
唐學走時依舊不甘心,洛斯那麼大的一個人能失蹤到哪去?於是在周圍轉悠了一圈,實在找不到人影,心
裏也有壓抑,唯恐黑袍人會追來,心下三思之後,便帶著莫塔往低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