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雪春準時到電視台報到,電視台副台長奉其鈞接見了她。
“雪春,你將會被編到我台體育頻道外勤組”奉其鈞親切的說“你有什麼要求嗎?”
雪春心中一動,連忙說道“奉台長,本來我第一天來報到是不應該提什麼要求的,不過,我的這個要求和工作有關,所以我就冒昧的提一提。您知道我原來的工作單位是黃河球報,在來電視台之前我手頭上的工作任務是采訪金帝足球俱樂部,雖然金帝日前召開了記者招待會,但我覺得其中似乎還有許多鮮為人知的內情沒有被披露出來,所以我想建議電視台繼續關注此事的發展。”
奉其鈞露出深思的神態試探性的說道“假如電視台給你的工作任務是與這件事無關的采訪的話,你會怎麼做?”
雪春毅然說道“我會考慮回黃河球報繼續我手頭上的工作。”
“是嗎?為什麼?”奉其鈞平靜的說“你一定知道些什麼,不然不會做這樣的決定的,如果信得過我的話,你不妨透露一點內情,讓我也好做決定。”
雪春隱約的猜到了電視台調自己來的用意。
難怪這麼快就來了調令,看來電視台在這方麵下的賭注確實很大。
偏著頭想了想,雪春不餘不疾的說“這次金帝的異常為媒體所知,源自於金帝突然從天津調回自己的球隊,連已經和烏龍隊預定的比賽都顧不上,雖然金帝對外宣稱是由於內部人事變動造成的失誤,但這個理由太牽強了,此其一;其二,金帝又在記者招待會上鄭重的宣布收購新球員王石,盡管擺出了一副全力向媒體推出王石的架勢,卻在年薪這個最能體現球員價值的問題上秘而不宣,確實耐人尋味。還有,風聞康中、利豐、嘉凱、烏龍這四支國內球壇屈指可數的足球強隊都已赴京,國內球壇似乎在醞釀著一場前所未有的異變啊!”
奉其鈞不為所動,道“這些我都知道,你能不能說一些比較鮮為人知的消息給我聽聽?比如金帝徐董事長對此事的評價。”
雪春瀟灑的聳聳肩,俏皮的說“該說的我都說了,可能您認為我和徐董的私交很好,他可能會在無意中透露些什麼,但我確實是沒有聽他提過此事。”
奉其鈞嚴肅的說“雪春,你在拿自己的事業做賭注。”
雪春毫不畏懼的深望著他回道“奉台長,我沒有拿自己的事業做賭注!”
“我沒看錯人,也沒做錯決定”奉其鈞縱聲長笑道“因為事情嚴重到你寧願放棄發展事業的良好機會,也要繼續深究此事的地步,既然你不方便講什麼,我也不勉強你,雪春,假如給你一個外勤攝製組的話,你將準備如何開展工作?”
雪春不假思索的說“在北京很難會有進展了,隻有到濱河市去采訪王石的鄰居、同學,還有他的母親、弟弟等等。雖然現在他在國內球壇一無令人矚目的戰績,二無眾望所歸的名氣,但我相信這些采訪總會派上用場的。”
“在什麼時候派上用場呢?”奉其鈞聞言知意“是不是在一個月後,確切的說是在世紀英雄杯大賽時用吧?”
雪春笑道“您先告訴我,您是怎麼做的決定?”
奉其鈞深望著她說“你一點也不肯吃虧呀!其實,我們早就注意你了,你雖然出道不久,但在古鑫俱樂部假球事件的采訪中就已嶄露頭角,我們很相信你的工作能力,最近金帝的異常的確引起了我們的關注,所以本來台裏就有意派你著手此事的,雪春,你對我的答複還滿意嗎?”
“謝謝您”雪春含笑說道“去濱河市的采訪是十分必要的,尤其是在目前金帝進行封閉式訓練的情況下。況且,我們的采訪並不是白費力氣,等到世紀英雄杯大賽時我們就能用上它,而且必須用上它。”
奉其鈞果斷的說“攝製組是現成的,你能不能馬上就去濱河市?”
雪春高興的說“那太好了,我這就去做準備。”
“還有一件事”奉其鈞伸手攔住站起來的雪春說“電視台準備派攝製組去日本,雖然我很想派你去,但由於你剛來就得到了這個機會,恐怕別人會說閑話的,這樣吧,你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我好向台長彙報,由台長親自決定會比較好些。”
雪春猶豫的說“我是知道很多,但都是不能講的,因為太關係重大了。”
奉其鈞正視著雪春說“我在這一行做了將近四十多年了,知道什麼是該說的,什麼是不該說的,台長也是老資曆的新聞工作者,保守機密對我們台裏也有好處,你放心,除了我和台長外,決不會有第三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