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平平整整沒有雕刻痕跡的匣子。那個匣子並不是很好的東西,但是那個匣子裏有一個亮得耀眼的光暈,整個光暈直衝其上,形成遊龍戲鳳之勢,在匣子的上方徘徊,隱隱間還能看到一絲浮雲晃動。
徐邇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光暈,簡直是好看極了,也讓徐邇震驚極了。
那光芒,亮的耀眼,但是仔細看上去,卻又會覺得眼睛很舒服,徐邇不明白裏麵是什麼,但是可以肯定,裏麵是一個大大的寶貝。
徐邇雖然第一眼就看到了匣子,但是卻沒有第一個就拿起那個匣子。
徐邇從外太曾祖父的記憶裏看到過,也聽在東台路上的幾個年紀大的常客說過,這種時候,絕對不可以先看自己最看好的物件,要把最好的,當成是最普通的,緩緩地、漫不經心的對待,不然話,八成會和寶貝失之交臂。
徐邇打開匣子,看到裏麵放著幾塊玉製品,雖然散發著淡淡的柔光,但是卻全都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明明在匣子裏的東西,肉眼卻看不到,那就隻有一種解釋,這個匣子有問題。
徐邇再一次的,仔細觀察這個平平無奇的木匣子。
木料該是鬆木的,從裸露的年輪上來看,應該是百年以上的木材,保存得不錯,外麵有些油脂的汙漬,想來曾經有陣子保存不當。
匣子外側高三十厘米左右,長方形的盒子看起來有些厚重,目測的話,仔細看就會發現,匣子的內側空間不大,隻有外側的一半大小。
夾層?
徐邇不動聲色,轉而開始觀察匣子裏的玉雕飾品。
從觸覺上來說,真的是非常享受。
徐邇由於眼睛的關係,手指非常靈活敏銳,對東西觸感非常靈敏,隻要不是機器製品,徐邇一般都能通過觸摸,將材質分辨出來。
羊脂玉,沒成想劄記寫到的那種描述是這的,這種圓潤溫和,細膩如油脂,卻並不讓人討厭的感覺,確實讓人非常享受。
徐邇以前沒有接觸過真正的羊脂玉,東台路一家玉器店裏倒是有,不過那是人家老板的隨身配飾,輕易不肯示人。徐邇也隻是在遠處,遠遠地見過一次,當時隻是能夠看到溫潤柔和的光暈,而現在,徐邇竟將一塊真正的羊脂玉握在手中。
一種非常特殊的情愫在徐邇的血管裏流動,那羊脂玉好似有了靈魂一樣,光暈晃動起來,將一絲絲光暈,融入到了徐邇的身體裏。
今天的特異事件實在是太多了,先是看到奇異光暈,然後竟然有光暈融入到了自己的身體裏。
“兄弟,咋樣,這些是玉石吧,能賣錢嗎?”不得不說吳攀是個非常煞風景的人,這種時候,滿腦子想到的都是錢。
不過徐邇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畢竟人家又不是做這一行的,沒感覺很正常。
“這麼說吧,玉器一般情況下它的價值體現在玉料、雕刻工藝、年代上麵。當然盤玩過的和沒有被盤玩過的價值也不一樣。
從玉料上說,這匣子裏都是和田玉的玉料,和田玉是咱們老祖宗從西漢時期,就在史籍上有了明確記載的一種名貴玉料。
而且史籍對和田玉記載甚多。《穆天子傳》載周穆王巡遊昆侖,曾‘攻其玉石,取玉版三乘,載玉萬隻’而歸。這個記述雖然有點像現在的小報傳言,但也看得出,很久以前人們就已經知道昆侖山是盛產玉石的地方了。以後各代曆史對和田玉的記述漸多,著就顯得和田玉更為真實。因此,和田玉在軟玉之中,是最正宗的,其他的像是台灣啊、俄羅斯玉啊、緬甸玉啊,價值差了不是一層兩層。
再看我手裏這塊,顏色白中泛青,細膩,滋潤,微透明,宛如羊脂,這都是和田玉中的上品,羊脂玉的特征。
從工藝上來說,商周時期,製玉就已經成為一種專業,玉器成了禮儀用具和裝飾佩件,那個時候的玉器,多是作為祭祀、信物或是身份的象征存在。
漢唐時代,由於技術的升級,社會經濟文化的繁榮,玉器成為了一種裝飾品,不在是隻有一小撮人才能佩戴的東西。
宋元時代,玉器的使用有了飛躍式的發展,甚至出現了專門的玉院,專門製作玉器。
到了明清時期,玉器的雕刻和使用打到了最鼎盛的時期,湧現出了很多國寶級的精品。
從年代上來說,分為高古玉、中古玉、明清玉。
這幾塊玉器,雕工精美、形態擬真,曲線流暢,帶著一絲奢靡的氣息,應該是宋中期的樣式。
我覺得,這幾個小動物形態的小玉雕,應該是古代大戶人家用來給孩子做見麵禮的。不過能拿羊脂玉做見麵禮,那戶人家想來也是極為富貴有權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