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陳知北看了看木匣子,舉起匕首,眼神銳利。
“嗯。”徐邇回應,眼睛直直的盯著對方的右手,看著揚文匕首。
唰的一下,陳知北的手臂下揮,隻見紅光一閃,陳知北收刀入鞘。
徐邇雙手舉著木匣子,就剛才那一下,徐邇看著匕首下落,一身冷汗就下來了。
“砍到了嗎?”看著一點沒有什麼變化的木匣子,曲風喃喃問道。
徐邇回過神,發現手臂有些麻,雙手收了回來,然後愣住了。
木匣子分成了兩半,看起來就像是原本兩個木匣子拚在一起的一樣。
“天啊,這簡直就是男人的終極夢想啊。”曲風竄過來,雙手撫摸了一下木匣子上的刀痕,然後看看陳知北手裏的揚文,“兄弟啊,商量一下,那什麼鑽石我就不要了,新婚禮物也算了,把這匕首借我玩個十年八年的,我就死而無憾了。”
“沒門。”陳知北指了指匕首,“我的。”
曲風惡狠狠地瞪了陳知北一眼,轉過頭看向徐邇,“小二,哥對你這麼好,你不能讓哥抱憾終身啊,匕首借我一段時間怎麼樣?”
徐邇有點為難的看著曲風,“曲哥,我們說好了,放兵器的那箱子,都是北子哥的,放書畫的那箱子,是我的,放珠寶的那個箱子,誰喜歡這就拿走。匕首是北子哥的,我,我也做不了主。”
曲風一聽,徐邇竟然這次站在陳知北那邊了,很是失落的撲倒在沙發上,捂著胸口,裝作被打擊的樣子。這個姿勢若是女孩子來做的話,很好看、很養眼、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可是曲風是個男人,一個身高一米八十多將近兩百斤,臉上有刀疤的漢子。
“沙發塌了是要賠錢的。”陳知北涼涼的補刀,然後一副不忍直視的別過頭去,“回魔都借你玩幾天。”
“幾天?”曲風賴在沙發上不起來,覺得時間有點短。
“直到你結婚。”陳知北下套。
曲風一聽,恨恨看著陳知北,“你這是要挖我的心啊。”
到底是結婚重要,還是匕首重要,對於一個當過兵喜愛冷兵器,即將三十歲沒娶上媳婦,正看上了一個品質極高的姑娘的男人來說,是一個非常痛苦的抉擇。
“成交。”老婆還沒追到手呢,先把匕首拿在手裏再說吧。
曲風一個鯉魚打滾站了起來,拿起陳知北舉起的揚文匕首,興奮地親了一口匕首,“謝了兄弟,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了,明天見。”
說完,躲過陳知北揮過來的拳頭,逃到門口,一個飛吻轉身,“拜拜。”
“滾。”
徐邇看著兩人的互動,笑得攤在沙發上,半晌才止住。
1號那天,徐邇跟著陳知北拿著國旗和香江的紫金花旗子,跟著人流上街,一起參見了這個被國人期盼了百年的盛會。
到處都是人,熱情的互相打著招呼,和你說話,發現你是大陸人,更是熱情地把自己手裏的旗子、食物、花環堆砌在你的身上,否則好像就無法表達心裏的激動。
徐邇也很開心的和這些不認識的人一起歡呼,這是所有國人都會記得日子,能夠親身參見這個盛會,在這時間站在這片土地上,徐邇覺得,這比自己撿到大漏還要開心。
可是過了這一天之後,陳知北和曲風就忙了起來,剛開始的時候,晚上還能一起吃的飯,等到沒幾天,兩人就全都不回酒店住了。
曲風在證劵公司那邊租了一個房間,兩人和幾個雇傭的助手住在那裏。
原本徐邇想要一起住過去,自己住在酒店實在是浪費,可是陳知北卻不同意,覺得自己幾人租的房子裏,什麼都沒有,隻是一個工作的地方,徐邇還是住在酒店比較好,冷了熱了有人管,渴了餓了有人伺候。
可是徐邇覺得,大家都在忙,隻有自己在香江閑逛,好像自己就是一個吃閑飯的一樣。
曲風一聽徐邇的抱怨,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哎呦我的大老板啊,你是出錢的,我們呢是出力的,這能一樣嗎?你作為出錢的大老板,隻要驗收工作就成了,剩下的時間,不就是想做什麼做什麼嘛。”
徐邇嘴笨根本說不過兩人,隻好自己一個人呆在酒店裏,剛開始兩天還有心情和麗莎一起逛街,但是再有意思的地方,整天去逛也沒了意思。
於是幹脆,天天抱著從孤島上拿回來的書畫作品,感受上麵的影響,於是徐邇突然間發現,自己其實是可以練練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