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陳知北經常性出門,一出去就是一整天,有的時候連個電話都沒有。
偶爾打電話回來,徐邇也能從聽話裏聽到另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
徐邇越來越覺得難受,他知道,自己又要一個人生活了,這間充滿了家的氛圍的房子,即將迎來它的新主人。
而徐邇,他不知道是否該繼續住在這裏,雖然說,這棟房子是否還有他的一半。
要把連接的地方重新堵上嗎,徐邇一想到這裏就覺得憋屈,明明自己和北子哥生活得很好,為什麼要加一個人進來。
徐邇舉得自己一定魔怔了,娶妻生子是人類生活的必然發展,徐邇沒有道理不讓陳知北這樣做。
況且,徐邇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是不喜歡北子哥娶妻生子,這是不對的。
自己大概是生病了,徐邇想著,也許自己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這樣呆著可不行。
心理醫生,是徐邇前些日子接觸到的一個名詞。
離徐延振家不遠的一棟別墅裏,換了一個新主人,就是一名心理醫生,據說在國際上都很有名氣。
徐邇見過他,是一個非常和藹的儒雅人士,他的家裏也養了一條很不錯的比特犬,和大山打過一架。
徐邇認識的這位心理醫生姓薛,叫薛明仁,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但是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也就是不到四十的樣子,為人很是風趣幽默。
徐邇糾結很久,也沒有下定決心在什麼時候去找對方,畢竟心理醫生這個職業,在徐邇看來,依舊是和神經病之類的有些關係。
薛明仁作為一名有些實力的心理醫生,看人是很準的,不過是散步的時候遇到過徐邇兩次,就知道徐邇想要找他,卻又因為一些原因沒有開口。
於是,就在農曆二十九這天,薛明仁特意在經常遇到徐邇的的地方等著,把徐邇堵在了路上。
徐邇看到專門來等著自己的薛明仁,有些奇怪,“薛叔,你找我?”
“我有幾個東西想讓你幫我看看,我聽你叔叔說,你這這方麵很厲害。”薛明仁也沒說一上來就問徐邇是不是有事兒找他,而是拿了看古玩的由頭找了徐邇上他家。
畢竟在這大道上,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徐邇一聽是看古玩,給人掌眼,也來了興致,“行啊,現在就去,會不會不方便?”
這都快過年了,哪家不是忙得夠嗆啊。
“沒事兒,我家就我一個人。”薛明仁別看四十出頭了,可是卻是單身,據說以前結過婚,有一個女兒,但是十幾年前就離異了,女兒跟著母親改嫁,很少和他見麵。
徐邇其實很好騙,既然薛明仁說家裏沒人,於是一點顧忌都沒有的就跟著人走了。
薛明仁的家裏確實是有幾件所謂的古玩,都是以前別人送禮送給他的,薛明仁對這方麵沒什麼研究,一直也就是放在書架上擺著。
徐邇去了以後,發現這些東西多多少少都帶著一些細小的淡的幾乎讓人忽略的光暈。
之後徐邇就上前一個個的仔細賞玩,對照自己學到的知識,和薛明仁簡單地講了一下。
聊完了古玩,薛明仁就引導徐邇說一些他自己的事情,於是徐邇就非常自然的將自己這幾天的糾結,全都告訴了薛明仁。
薛明仁聽完徐邇的述說之後,沉默了半晌,在心裏仔細的分析著徐邇的心理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