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心癟了癟嘴,孟子飛挫敗的再問,聲音柔了幾分,“心兒,你到底要做什麼?現在生命攸關你知不知道?”
悠心感覺這一刻傷口好像更疼了,不為別的,就為他的一句心兒,這人怎麼這時候這麼惡心呢?
她才不是在乎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狗屁話呢,她現在都快死了,誰要能救她,她還管誰看了不該看的不成?反正她已經嫁了人了,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也都被她相公都看完了,吃虧的是他又不是自己。
她抓著太醫的手不放,又不讓他們給她止血,是她在頻臨死亡之時,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相公。”她發現現在說話都不溜了,聲音像是卡在了喉嚨裏出不來了。
好在孟子飛看見她張口,便俯下頭將耳朵貼在她的嘴邊聽她說。“你說,我聽得見。”
“相公,我要是沒事了,你能借點錢給我嗎?我保證,還。。。”
要不是她現在半死不活,孟子飛真有一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這個時候,天底下除了她沈悠心絕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還記掛著銀子的事。
他咬著牙,黑著臉,狠狠的一點頭。
可是悠心還不放手。
他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拿紙筆。”
大家都麵麵相覷,不知道這個時候還要紙筆幹什麼,還是紅棗了解她家小姐,忙的跑到外麵端著文房四寶過來。
孟子飛快速的寫了幾行字,完了掏出自己的官印在上麵蓋了章。“賴不掉了,你可以安心了吧?”
悠心努力的看清了上麵的數目,小氣的人啊,她的一條命才換來一千兩,不過有總比沒有好。她伸手將寫著他承諾的紙緊緊的捏在手心裏,這才鬆開了太醫的手,頭一偏已經昏了過去。
孟子飛在她昏迷的日子裏,每天必做的事就是去掰她的手,他也不真是心疼那點銀子,他就想知道,沈悠心這缺心眼的人到底有多愛錢。
七天,這家夥昏睡了七天七夜,一會兒高燒一會兒渾身出冷汗,滴水未進,連藥都是翹著牙齒硬灌進去的。
可是她的手,就從來沒有鬆開過。
孫啟趴在床頭,側著頭將悠心看的比命還重的紙一字不漏的看完之後,笑的就差在地上打滾了。“她,死活不讓太醫診治就是逼你寫這東西?”
“嗯。”孟子飛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她還真是要錢不要命。這樣的人,哪來的膽子替你擋劍?我要是她,就絕對不救你,拿命換來一千兩,還不如讓你死了直接接手你的所有家產,可比這多的多。”
“她缺心眼,你看不出來啊?”孟子飛白了他一眼,心想,太醫不是說已經熬過生死關頭了嗎?怎麼還不醒呢?
“孟子飛,你感動了沒有啊?”孫啟笑嘻嘻的撞了他一下問。“你在遇刺的時候,她可是玩命的救你。樓也跳了,劍也擋了,要不是她,咱們還真不一定對對付那些訓練過的死士。虧得你之前還那麼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