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他多少銀子?”孟子飛又問。
悠心猶豫了片刻,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指不定他會幫自己一把也說不準。所以她硬著頭皮,皺巴著臉,小心翼翼的伸出一隻手,五指分開的舉在他麵前。
“五千兩?”孟子飛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他已經往大的說了,像五百兩這樣的數目,他感覺憑這小混蛋的揮霍程度,應該是不夠的。
“黃。。。金!”悠心很小聲很小聲的補充到。
孟子飛緊抿著嘴,一個勁的朝她微笑點頭。
他還是小看了她,很好,真的很好。
他真的不知道,原來他不知不覺中,竟在外麵欠下了這麼多的銀子。
他很是溫柔的抬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發絲,異常深情的說道:“心兒,你知道嗎?為夫領兵出征,拿腦袋去戰場上走一遭回來,也不定能填的了你這個坑。”
“我。。。我有自力更生。”悠心急忙道,意思是她也沒要他填這個坑,人都把腦袋搬上來說了,她還能怎麼著?
孟子飛橫了她一眼,懶得搭理她。
還自力更生,虧她好意思說這話。
也不知道是誰,銀子沒撈著,還拖著他一起得罪齊朱候的。
兩人正說著,門又打開了。
管家走出來做了個請的手勢笑著道:“兩位裏麵請。”
無需管家帶路,悠心已經輕車熟路的走過前院的石子路,從一個假山掏空而做的石門裏穿了過去,再繞過幾個形狀不一的小荷糖直到後麵去找秦爺。
管家跟在一邊很奇怪,這人怎麼會如此熟悉藤香雅築裏的路。
悠心手一直拉著孟子飛,走的並不是很快,還叮囑道:“你跟好了,這裏麵奇怪的很,明明都是路,偏隻準走這一條,不然就會被狗咬的。”
孟子飛沒有應聲,他當然知道這裏看似到處都是路,卻隻有悠心領著他走的這條路是通的。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他不精通,卻也知道一些。
一走進這院子,他就發現了這裏到處都有暗設機關,稍不留神,走錯一步,等著的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若隻是防防小毛賊什麼,也許無傷大雅,讓人進得來出不去,逮個正著罷了。
若是其他,也許進來了,就是真的‘出不去了’了。
他本來聽悠心說的那些話,就覺得奇怪的很。
一個做‘大生意’的掌櫃,為何會在自己的家裏接悠心這樣的小生意?進來了,他就更加肯定,事情沒那麼簡單。這裏到處是陷阱,步步是機關,絕不是一個會打開門做生意的地方。見不得光的也不會設在這裏。
他看著悠心輕車熟路的樣子,知道她定是常來。
一個沈悠然,一個神秘的秦爺。
他莫名的將這兩個人聯係了起來。
可究竟是什麼將所有人都牽連到一起,和榕樹國牽連到一起?線頭到底在哪兒?
他抬眼看著悠心映在月光下絕美的臉,很恍惚,很美。
她,在這一切中又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他已經不能再將她置身事外,因為一切都好像與她有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