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利用自己的無知愚蠢,去搬倒孟子飛。
讓他們自己的雙手幹幹淨淨,讓她這個孟子飛身邊最親近的人,親手將他推到懸崖邊。
她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會害死他的。
她相信公孫蠱接近她是有目的的,甚至相信,也許紅棗也是有目的的。
可是她絕對不相信沈悠然會害她。
不管她做過什麼,為了什麼,有一點她是堅信的。那就是她不會想要傷害自己。
她想要自己幸福,自己平安。
她說過的,她到現在依舊相信。
“找到了嗎?”馬車上等著的孟子飛,看見簾子一掀開,便伸手將悠心拉上馬車問。
“嗯。隻有這些。不知道有沒有用。”悠心將包裹打開,拿出裏麵的賬本。
其實孟子飛和孫啟也是不想沈悠然有事,不敢大張旗鼓的找人,隻有分頭行事。孟子飛從能找到線索的地方入手,孫啟就暗地裏尋找。
畢竟他是最後一個看到沈悠然的人,昨晚,他們在織女湖的附近分手。
沈悠然的話徹底的將他推到了湖底,那時的他隻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是冰冷的。他做不到親手抓她,更做不到將她當一個犯人似的審問。
除了讓她走,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可如果他知道,分開之後,她會這樣無聲無跡的消失,生死未卜,他寧可是自己抓了她,至少知道她是生是死,不用像現在這樣,失了魂一般,除了後悔,除了擔心,他感覺自己一無是處。
紅綢的一個耳墜子不知道掉到了哪裏,她領著丫頭在園子裏找了半天,剛要放棄時,眼角的餘光掃見隨風坐在柴房的外頭正在打瞌睡。
“隨風,你在這兒做什麼?”她走過去問。
隨風像是嚇了一跳,忙的站起,拍了一下屁股上的灰塵,喏喏的應著:“紅綢姑娘。”
“你在這兒正好,紅綢姑娘掉了一個耳墜子,你既沒事,就幫著尋尋。”紅綢身後的丫頭道。
隨風本就是裝睡,自從她被派去伺候竹青之後,院子裏的人就幾乎很少與她說話。她那晚去大牢裏看過公孫蠱之後,就想乘機離開這兒,她可一點都沒發覺沈悠心有任何的過人之處,在她眼裏就是廢柴一個。
可是木容突然出現在這兒,她也就隻能繼續留在這兒,也隻是為了保護王上而已。
她遠遠的看見紅綢他們,就故意的坐在地上假寐,希望她們看見自己就自覺點的閃開,卻沒想到她們還是過來了,還吩咐她做事。
她記得王上的命令,不管是誰,靠近這兒,就‘殺’。
她垂著的眸子裏,眼神一凜。
“算了,掉了就掉了,我們兩個都找不到,多找一個人也未必尋的著。走吧!”紅綢突然出聲,未等隨風有所反應,已經轉身離開。
看著她走遠,隨風冷哼了一聲,“算你命不該絕。”
可是她卻沒有看見,紅綢轉過回廊之後就停了下來。“雲彩,去找花蕊姑姑來我房裏。繞著路去,別讓隨風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