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源赫隻覺得心中一陣的煩躁,挫敗的凝視著門外毫無生機的容顏,他是她的大哥,她難道不知道世俗禮儀嗎?就算如此,彥少卿卻早已經入土了,可她卻如同他活著一般,日日夜夜的思念著他。
偶然他可以在彥水水冷漠的容顏上捕捉到一抹若隱若現的笑容,轉眼即逝,瞬間卻又是更濃重的哀傷,她的心似乎已經隨著彥少卿而去了,立在自己眼前的仿佛隻是一副軀殼,沒有了喜怒哀樂,也少了靈魂。
“他已經死了,你難道不明白嗎?”南源赫修長的身影籠罩住她嬌小的身子,低沉的嗓音裏卻是壓抑著莫名的怒氣,他憤怒,憤怒她為了一個死人居然可以忽視眼前的人,卻更加憤怒自己的無可奈何,如果時間可以倒退,他甚至不會刺下那一劍,他要彥少卿好好的活著,然後再把她從他的身邊奪過來。
“死了嗎?”彥水水淡然的開口,睜開的眼中明澈如鏡,映射出南院赫憤恨的麵容,“對我而言,生與死已經沒有區別了。”
因為不久之後,她就會去找他,超越了生死,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斷他們了。
“你……”南源赫憤恨的低吼著,大手瞬間鉗製住彥水水的肩膀,似乎要搖醒她的意識。
隻是片刻的一個恍神,彥水水素白的手瞬間以極其強大的力量隔開南源赫落在肩膀上的雙手,眨眼間變掌為拳,迅速的攻擊向南源赫暴露的空門。
不曾料到她會出手,南源赫立即回手阻擋,同時也將身子快速的向後退開,遲疑的目光看向攻擊自己的彥水水。
見他的身子離開了自己的身旁,彥水水卻立刻收回攻勢,冷眼睨著錯愕的南源赫,“下次,若是你的手依舊落在我肩膀上,就不會這麼容易躲開了。”
對這樣一模一樣的麵孔已經再沒有了感覺,無關痛與愛,隻是一個陌路人罷了。
她眼中的疏離,和冰冷的話語讓讓南源赫更加的憤恨,怒火勃然而起,陰冷的麵容上是一片的肅穆,握緊的拳頭裏壓抑著克製下的情緒。
“你若敢走開一步,我定不再留情。”陰狠的語氣裏是不容忽視的壓迫,他堂堂日照的太子,卻竟燃比不過一個死人,真是可笑至極!
彥水水離開的腳步卻連停頓都不曾有,依舊保持著剛剛步調往身前的屋子走去。
咻!一道冰涼的氣流劃過空氣,自她身後飛射而來。
行走的身子終於停頓了下來,在飛刀接近臉頰的一瞬間,彥水水抬起手精準的握住臉旁的刀子。
垂眸一看,冷清的麵容上露出疑惑,卻瞬間又轉為平靜,原來他竟然是那夜在添香樓裏的那個刀疤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