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於二姐的對話,那一年二姐和姐夫相遇,二姐對姐夫一見傾心,而爹也有意思將二姐許配給姐夫。可我卻聽見大姐竭力的反對,甚至到了發怒的邊緣。”
“爹,你不能這麼做?”曾依雨怔怔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目光裏是執著的肯定,“我是為了複仇而來,所以如何的犧牲也再所不辭,可依柔不同,她是無辜的,我們的恩怨你不該將她牽扯進來。”
“身為曾家的女兒,這就是她的命。”話語決絕,冷漠中不見一個父親的慈愛。
“有我就夠了,爹,真的,有我就夠了。”曾依雨忽然落下一行清冷的淚水,東韶,她的夫君,卻也是她要拉攏的對象,可明知道是不該愛,也不能愛的人,卻總是不自覺的沉溺在他溫暖目光裏,那樣的柔情讓她忘記了自己在鳳凰門的身份,忘記了十多年前的那幕慘劇,忘記了他和她隻不過是一個騙局。
可她還是沉淪了,幸福的一切卻是那麼的短暫,半夜,她獨自在角落裏祭奠慘死在鳳凰門下的公婆,卻不想對薑東韶聽了去。
從此著後,他們走上了萬劫不複之地,他的瘋癲,他的自虐,他甚至從樓下跳了下來,隻求一死,可終究還是活了,可活著卻比死更大的痛苦,他在折磨著自己,可同時又何嚐不在折磨著她。
“柔兒,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開回到薑家去,一切為父自有主張。”
曾依風靜靜的回憶著,“那時我不懂爹和大姐到底在說什麼,可後來二姐去了錦官城,可誰曾想三個月後竟然傳出來二姐投水自盡的消息,當時我看爹的神色裏充滿了悲痛,而趕回來的大姐淚流滿麵,可卻用悲憤的神色看了爹一眼,隨即和我一同趕去了錦官,那說我就知道大姐一定是知曉了今日的結果才會有那日的談話。”
“那件事和水水無關嗎?”月敖凝思著,少卿內疚了一輩子,水水為此痛苦了七年,難道一切都是因為曾家。
“彥小姐之事卻有,不過那隻是一個幌子,一個借口罷了,這樣二姐有了逃避一切的理由。”曾依風悠長的歎息一聲,“隻是還不知道爹把二姐安插到姐夫身邊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打探朝中的機密。”雖然不曾明了,可這一刻月敖已經順著思路猜出了所有的情節,好深遠的布局,從四大家族入手,而後又將人送到少卿身邊。
這時月敖終於明白為什麼曾依雨會用曾依情的婚約做為聯盟的條件,一切都是為了今天的打探,他們甚至不惜犧牲一切的人,隻為了扳倒月蕘王朝。
悠長的歎息一聲,月敖冷聲道:“你們先去休息吧,而後我們再商量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