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幽和月氏皇族有著血海深仇,縱然他不再幫助兒臣,也絕對不會倒戈相向,所以沒有什麼可以擔憂的,兒臣正好可以和月敖一決高下。”南源赫高聲的說起,狂傲中卻是自信的光芒在閃耀。
“水水,是我連累了你。”東方幽愧疚的將一套男裝遞到彥水水麵前,靜穆的神色裏滿是自責。
錯愕的看了一眼東方幽,他的自責和愧疚讓彥水水有些困惑,隨即道:“一切和你無關。”
平靜的麵容裏已無剛剛的悲哀和廝殺時的凝重,她依舊是一副淡漠的容顏,似乎這天地之間,再也沒有什麼可以牽動她的情緒,是心如止水,還是哀莫大於心死。
“水水,你不明白,這都是我的錯。”東方幽冷然的轉過身去,看向窗外的夜色,沉聲道:“其實你不知道,是我把你牽扯到這個旋渦裏來的,從你第一次在樹林裏救下了月敖,起那時我……”
東方幽頓了頓,溫柔的神色染上了他瘦削的麵容,似乎再回憶那段美麗的往事,“那時我隻是擔心有什麼不知道的人在暗中保護月敖的安全,所以我親自來到了郊外的那幢老屋,看到你在冷風下,決然而立,發絲隨風而舞,淡漠中卻是深深的哀傷,那時我就再也移不開視線。”
彥水水平靜的聽著東方幽的訴說,那時,她穿越而來,還沉靜在冷風耀背叛的悲痛裏。
東方幽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姿態,隻是背對著彥水水的臉龐上逐漸的染上了愧疚,“後來我知道你是彥少卿的妹妹,獨自在那裏住了七年,可你的功夫和冷漠,卻讓我感覺到了一個一流殺手的氣息,可是我動用了鳳凰門的勢力,卻無法探聽到關於你的一切消息,你像一個未知的迷。”
殺手?聽到這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兩個字,彥水水輕幽的歎息一聲,那似乎是前世的事情了。
“後來我將隨身的鳳銀劍送給了你,那是和我的龍銀劍是一對,或許是在你身上,我看見了溫暖,感覺到隻有有你在,我便不會是孤單的一個人,可後來你的冷漠,你的哀傷,讓我深深的不舍,可我從沒有想到傷害你,可你的一切傷害卻是因我而來,是我將你到樓西的消息告訴了南源赫,也是我沒有及時的將你從他身邊帶走,才會出現了今天的一幕,水水,我一直想讓你可以過的很好,可我卻一直將傷害帶給了你。”
冷漠的神色裏終於有些動容,彥水水恍然看見了曾經的自己,那個站在赤風盟裏,無奈的看著夥伴死在了麵前的自己,她的愧疚,她的悔恨,她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