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公子。依舊是那樣輕柔的語氣,隻是因為剛剛的巨痛,她的語氣萬分的孱弱,唇角已經咬破,滲出鮮豔的血絲。
老人家錯愕的望了一眼被巨痛震醒的她,猶豫片刻道,姑娘,你忍著點。
麻醉草竟然失效了,心倏的被拎緊,痛的厲害,抱著她的身子不斷的顫抖著,她到底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水水,咬住我的手。我沉痛的凝望著神色蒼白的她,將手放到了她麵前,她的唇已經被咬破了,而我卻隻能無力的抱著她,看著她不斷的承受著痛苦。
她虛弱的搖頭,閉上眼,準備接下來的痛苦,當老人家刀子再次落下的時候,那痛徹心扉的痛苦,讓她壓抑不住的呻吟著,我趁此將手放進了她口中,阻止她繼續虐咬她的嘴角。
終於在一波又一波的痛楚下,她疲憊的陷入了昏迷,等到包紮好傷口後,我輕輕的將她放在了床上。
低頭,目光眷戀的鎖住她的容顏。輕柔的將她被汗水浸濕的長發順到了耳後,輕輕的擦拭去她臉上的汗水。
這樣一張容顏,這樣一個淡漠的女子,就這樣永遠的刻進了心扉裏,任時間流逝,人歲月變遷,我知道我對她的感情永遠都不會再改變。
再次凝望了她一眼,對著身後的老婦人拜托幾句後,我匆匆的和暗影一同去了黑風林,昨夜還是鮮血橫流的林子,可今天卻已經被處理的幹幹淨淨,那些死去的殺手的屍體,那落了一地的箭羽都瞬間像是消失了一般,林子裏平靜的看不出昨夜的打鬥,似乎那凶險的一幕幕隻是一個幻景夢像。
看來這是一個非常嚴密的組織,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布置好伏擊,同樣又隻在一夜的時間裏清理好了現場,不曾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忽然有些擔心已經先行一步離開的少卿他們,我對暗影囑咐幾句,讓他先去和少卿他們會合,而我和水水也會盡快的趕過來。
山道上,我遙望著靜坐在屋前的身影,夕陽的柔光溫暖的灑落在她周身,淡定之中卻是寂寥的氣息,再次見她完好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竟然恍如隔世。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她悠然的轉過頭,望了一眼山道上的我,溫柔一笑,輕喚了聲,公子。
一瞬間我隻感覺到她的容顏是那麼的美麗,淡若幽蘭的笑容,如同一道溫暖的陽光落在了心中,暖暖的,再也舍棄不下。
我應了句,也同她一般坐在地上,凝望著天幕的殘陽落日,林中和風徐徐,天際是如火如荼的晚霞殘雲,四周忽然像靜止住了一般,安靜的隻有我們彼此的呼吸聲。
雲卷雲舒,花開花落,這是怎麼樣平淡卻又愜意的生活,忽然我多麼想拋下所有的一切,隻和她這樣靜靜的坐在山間,慢慢的老去,許諾著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