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春雨過後的天街格外的清新,百姓沿街迎接著班師回朝的征南大將軍清商樂。天都傳著一句話,“南有商樂,海事無憂。”正是因為有這個少年將軍鎮守南邊,才使得天都百姓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因此百姓們都笑臉喜迎著歸來大軍。
可惜,我們的大將軍清商樂卻黑著一張臉。回家,那是所有在外打仗,鎮守邊疆將士的最高想法。這世間誰願意有家歸不得,可他清商樂寧可日日夜夜在南海邊上吹著海風,與海盜頭子搶螃蟹海鮮吃,也不想回來。
誰讓他有個天天抱著他大腿,撅著屁股,隻求讓他一上的皇帝陛下。
他大好青年,誌向遠大,怎麼能為了區區一朵龍菊,就毀了自己前程?最重要的是他不愛男人,尤其還是皇上那種沒事就露出大腿一勾一勾,抖著一口羊叫聲,“將軍快打朕,打這裏,打這裏。”的受虐男。
本以為躲到南邊,天高皇帝遠可以躲開這個整天想要被人上的皇帝陛下,才清淨沒三個月,十二道金牌,催命一樣又把才踏到海邊的他催回了朝中。
瞪著奉陽殿三個字,清商樂恨不得把這牌匾瞪穿了。或者趁著那天月黑風高時,在這牌匾上做點手腳,讓總是進進出出的皇上被砸,昏迷不醒。從此天下太平,風調雨順,再也不用為自己小兄弟被龍菊惦記上而擔憂受怕了。
這麼一想,原本臉色難看的清商樂瞬間心情大好。想到就要做到,他決定今晚就做。
才踏進奉陽殿,清商樂就看到皇上端坐在禦案之後,一手握著朱筆,一手持著奏折,好一副勤政愛民的天子模樣。如果不是禦案下露出的那雙長滿毛的腿,扔在角落的那條明黃的褻褲,清商樂都想轉身看看殿外的太陽是從哪兒升起,這昨夜的雨下的是不是紅的。
呼了口氣,清商樂單膝跪下,“臣清商樂拜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等了許久不見天子答複,清商樂微微一抬頭,這頭不抬倒好,這一抬就對上了禦案下的龍根。
還是根正在微微抬頭,準備一飛衝天的龍根……
“愛卿,你看的朕都熱了。”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雙目旖旎的盯著清商樂,“朕知你進宮,褲子都脫好了。”
清商樂嘴角抖了抖,真想吼一句,你褲子脫了,管我屁事。可還是顧及君臣之禮,從牙縫中擠出一句體恤的話,“春日天寒,皇上還是把褲子穿上吧。”
話才說完,原本坐在禦案上的皇上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清商樂跟前,那龍根精神抖擻的在他眼前打轉著。嚇得清商樂整個人從地上蹦起來,頭狠狠的撞到了皇上的下巴。兩人一個捂頭,一個抱下巴,都滿臉痛苦的退後幾步。
清商樂抱著頭,連他這個武將都差點被撞出眼淚,可見力道之大。不由得擔憂皇上的下巴會不會被撞掉,到時候揪著這事各種糾結他就完了。可是聽到皇上開口的話後,清商樂隻覺得古人誠不可欺,君心難測,沒有騙人。
“愛卿,你再撞朕一下。”皇上捂著下巴一臉陶醉的看著清商樂,手指在身上各處點著,最後停在了身後,“撞這裏,撞這裏,還有這裏。”
“皇上十二道金牌召臣回來是為何?”想要扯開話題,可惜風聲太大沒聽清。
躲著皇上的鹹豬手,奈何皇上屬章魚的,手腳並用纏上了清商樂。用那張被撞的滿口是血的嘴,誘惑的說道:“愛卿,就從了朕吧!”
“臣真的做不到。”一手推著皇上貼上來的臉,一手死死護著腰帶。
“你若是不從,朕讓你去和親。”
“和親也做不到。”護著這邊腰帶,上邊的衣領又被扯開。拉回衣領,那邊褲腳又被撕破。清商樂恨不能千手觀音托世,將自己護的嚴嚴實實的。
奈何觀音棄他,附身皇上那兒了。
“為何做不到,朕會負責的,朕冊封愛卿為皇貴妃。”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臣不是女人!”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絕不妥協在皇上的菊花下。更不能被當女人!
清商樂一個過肩摔,就把皇上摔在了地上,抬手就是一拳打在那張欠抽的臉上。卻見皇上一臉欣喜的看著他,才想起,這貨巴不得被人打呢!
“臣要辭官!”
“來人!清,不對,商,不對,你丫的姓什麼?征南大將軍行刺皇上,快把他給朕關進天牢!”
就這樣我們的征南大將軍以騎在沒穿褲子皇上身上的姿勢,被禦林軍押進了天牢。且一路上禦林軍時不時對他伸起大拇指,感歎道:“將軍好魄力,皇上也敢上。”
蒼天,他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什麼天牢?那就是天字號牢房。四麵三牆一鐵門,床鋪隻有稻草鋪,房中耗子做侍從,夥食什麼全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