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手喂招過百,勝負難分。各自都有些微微喘氣,也都明白在這麼耗下去隻會兩敗俱傷。都想著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
突然,一陣風猛地穿過。清商樂覺得臉頰什麼劃過,整個身子被人向後拉了兩步。一把刀尖就從他鼻尖而過,自己落到一個熟悉的懷抱。
拓跋特勤盯著清商樂臉頰上的血痕,如果他動作慢點的話,這個挺立的鼻子就要被人削去了。伸手抹去清商樂臉上的血,目光轉而盯向偷襲的人——拓跋長英,把手上清商樂的血擦在自己的唇上,一個動身就向著對麵的人攻去。
借著拓跋特勤的動作,清商樂再一次向莫塵音發動進攻。原本兩人的打鬥,現在變成了四人的混鬥。
拓跋長英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兒遇到拓跋特勤,在一見到人事心裏就開始害怕。他雖然一身反骨,可是也有好怕的東西。而拓跋特勤就是一個,一個讓他害怕的人。
因為這個人,見他一次打一次,身體本能的害怕。
想要逃,結果拓跋特勤就像是一隻狼一樣對他緊盯不放。直到被追逐到這兒,遇到和莫塵音廝打的女人。
“不要發呆哦。”清商樂勾著拓跋特勤的脖子,借力在空中轉了個圈,狠狠的踢了在發呆的拓跋長英。“特勤,這家夥和你長得好像。”
“他是我堂弟。”伸手摟著清商樂的腰,把人整個抱起向著靠近的莫塵音身上甩去,“踢。”
不用拓跋特勤的提醒,清商樂的腳已經重重的踢塌對方的鼻子。隻見莫塵音捂著鼻子,滿臉是血。
兩人配合的極其默契,沒一會就把另外兩人打趴在地。
“他是東陸通緝要犯,抓到斬立決。”清商樂把手中的□□架在莫塵音的脖子上,嘟嘴指著被拓跋特勤踩著的拓跋長英詢問道:“你那個怎麼處置?”
“帶回去,打到他再也不敢叛變為止。”手放在唇邊吹了個口哨,坐騎快速的跑了過來。拓跋特勤從馬身上取下繩索,綁住拓跋長英的雙腿。翻身上馬就這麼把人拖走了。
清商樂看著地上被拖走的人,隻覺得全身肉都在痛。低頭看向自己腳邊的人,把手中的刀帶起了幾分。
“你……你真要……真要殺我?”
“為什麼不?你殺人放火,勾結南陸,私藏軍火,奸·淫擄掠,條條都是死罪。”手中的刀慢慢壓下,清商樂垂著眼看著莫塵音的臉色越變越白,“你知道我在這,不殺你。你家賊頭子豈不是會找上門?我如今沒兵沒權,他來了我豈不是危險?收留我的人豈不是要受牽連。所以,為了大家,你還是好走不送。”
一用力,一股熱血噴在了臉上。莫塵音頸間被割開一道大大的口,血如泉水一般噴出。不用多久,這個人就不會再有氣息了。
清商樂轉身離開,沒有再看一眼地上的人。回去後發現進攻部落的人,早被趕回來的薩姆耶他們解決幹淨。隻是他並不知道,躺在草原中慢慢等死的人,還在掙紮。
莫塵音抖著手從腰間取出一個哨子放在口中,全身的力氣隨著脖子上的血流走。重重的吹了口氣,就再也沒有力氣催第二聲。扯下身上一塊碎布,用血畫了幾個看不懂的符號。就在他雙眼將要閉上時,一隻隼落在他的身上,叼走他手中的布條,消失在蒼穹之下。
“阿樂。”菩薩蠻一見到清商樂回來,連忙上前,雙眼微微的泛紅。上下打量了眼前的人,確定身上的血是別人的,才開口說道:“阿姆大嬸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