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抱的手終於鬆開,清商樂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煩躁的抓著頭,感覺今天真是什麼都不順。先是被發現了男扮女裝的事,接著就事吃了奇怪的東西,現在差點被勒死,更別說因為中毒的關係對拓跋特勤做出那些奇怪的事,隻是為什麼他會在拓跋特勤和拓跋長英之間條件反射的選了拓跋特勤呢?
“要做什麼?”拓跋特勤吐了一口氣,脖子上的傷口隱隱作痛,時刻提醒著他,因為他的粗心差點讓清商樂受傷的事實。他不知道那個毒有多嚴重,可是臨江仙的表情可以知道絕對不是簡單的毒。也許清商樂不需要他保護,可是他也不願見到清商樂在他眼前受一點點傷。
“眼睛。”希望臨江仙說的眼睛,是他理解範圍中的。清商樂覺得他的腦子已經跟不上發生的一切,說是蟲子,結果開的跟朵花一樣。再來說是眼睛,可為什麼眼睛會長在嘴巴裏呢!
拓跋特勤指著腳下,慢悠悠的開口說道:“你說的是這個嗎?”
低頭一看,才發現腳下踩著的肉塊隱約可以看到什麼東西在轉動。清商樂臉色變了變,真心的惡心。
轉著手中的簪子,不知道這一簪子下去,這個東西又會怎麼折騰。不管怎樣,它不死,就是自己死。
手氣簪落,並沒有想象中的天翻地覆。蠻王草蟲格外的安靜,好像清商樂什麼都沒做一樣。可清商樂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握著簪子的手微微的抖動著,著急的衝著拓跋特勤喊道:“跑,快跑!快跑!臨江仙你坑我!”
聽到清商樂的喊聲,臨江仙咧開嘴笑了笑,衝著還在發呆的兩個人喊道:“快走,不想臭一個月,快離開那個蟲子!”
‘噗嗤’一陣惡臭從蠻王草蟲的口中噴出,連帶著清商樂和拓跋特勤都跟著被噴上了半空中。周圍一片藤蔓瞬間都枯萎了。
溪水潺潺,藤蔓搖曳。美男沐浴,風光一片。
“這東西怎麼這麼臭,它就這麼死了嗎?那個四顆連心在什麼地方?”拓跋長英一邊洗著身上的東西,一邊詢問著臨江仙,怎麼也不相信蠻王草蟲就這麼死掉了,“你一個女人這樣看我們洗澡好嗎?”
臨江仙把手中的東西揮了揮,放進了腰間的小袋子中,緩緩的向著水流下遊方向走去。
“江仙是大夫,什麼沒見過。隻是阿樂竟然是……”薩姆耶還是沒有從清商樂是男人這件事中反應過來,而且清商樂的聲音怎麼都不像是男人的。“不說這個,這蟲子真不是一般的臭,我去下遊放水。”
薩姆耶拎著褲子向著下遊跑去,站在河岸邊。憋著一肚子的水,這麼放出,整個人都舒坦了。吹著口哨對身邊做同樣事的人說道:“還是這個時候最舒服。”
“那是。”臨江仙的聲音冷冷的響起,解手之後,抖了抖身上的裙子,挑著眉看著薩姆耶一臉震驚的模樣。“撒尿的時候別轉身,尿到我身上了。”
“你家還有女人嗎?”震耳欲聾的聲音震得整個沼澤鳥獸齊飛。
“阿蠻就是女人啊。”
一道清冷的男聲從邊上響起,薩姆耶轉頭就看到清商樂叼著草開始解褲子。
“剛剛你說話?”
“呀!藥效過了。”
薩姆耶白眼一翻,直接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