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拓跋長英反應,清商樂又是一個翻身,爬上的拓跋特勤的馬背上。才坐下,整個人就被拓跋特勤撈到了胸前。從原本的環抱坐姿,變成了被人環抱住。
“我要在後麵。”清商樂不滿的叫了聲,他是來照顧拓跋特勤的,不是送上來給人抱的。
“前麵。”拓跋特勤環抱清商樂的手慢慢的收緊,把臉埋在了他的頸間,若隱若現問道一股香甜。明明殺死蠻王草蟲的時候,所有人身上都沾上了蠻王草蟲的腥臭味,怎麼也洗不去。可清商樂身上卻不同,這個味道讓拓跋特勤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恍惚之間,隻想緊緊的抱著。
“你這是也要給我一口,報你脖子那一口的仇嗎?”清商樂轉著腦袋,努力的想要和拓跋特勤拉開距離,可惜這個人兩隻手跟螃蟹鉗子一樣牢牢的鉗著,死活讓他挪不開身。“特勤,我……”
“什麼?”拓跋特勤讓馬緩緩的跟著最後,雙眼看著清商樂露在外麵的脖子,環在腰間的一隻手緩緩的向上。
清商樂因為衣服丟了,現在裹著的是隨身帶著的毯子。拓跋特勤的手從毯子底下往裏伸,輕而易舉的就摸到了他的胸口。指尖按著他胸口的刀疤,一陣瘙癢在心底蔓延。
“你聽我說。”連忙按著拓跋特勤的手,清商樂的臉變得通紅。“我雖然瞞了大家是我不對,可是我也是有原因的。還有,我……我不是斷袖。所以……”
“我不逼你。”
短短四字,猶如鞭子一樣在清商樂心裏抽了一下,隱隱作痛,揮之不去。
“不是……”清商樂覺得自己要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拓跋特勤喜歡男人,他是個男人。他在部落的求婚歌中選擇了這個人,所有人都可以作證。但他並不是北陸人,這個規矩可以不守,可不代表拓跋特勤不會當真。事實證明了,拓跋特勤當真了,而且格外的認真。
歸家總是急切,清商樂再次看到大營時,薩姆耶已經醒了。憋著一張臉,死活不看正眼看臨江仙。臨江仙的心思都在給阿姆大嬸準備解藥,對於薩姆耶的態度隻是睜一眼閉一眼。用清商樂的話說就是,“等江仙忙完手中的事,這家夥就死定了。”
可惜,還沒輪到薩姆耶死,清商樂先要試一試。
部落裏的人對於清商樂突然變成男人並不意外,他也樂於如此還省去了解釋。隻是前來送藥的左明軒,讓清商樂有種對方要給自己解釋的錯覺。
“從我回來,你就這張臉,怎麼了?”清商樂問的有些急躁,若不是左明軒臉色太差,他現在隻想去臨江仙的帳篷給拓跋特勤準備解藥。
左明軒抿著嘴,將清商樂拖到偏僻的地方,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他,“南海出事了。莫塵樂發現南海無人鎮守,舉兵進攻南海。如今南海海戰一片,無人可擋住他。”
手中的信是清商樂南海副將寫的,從信中可以發現南海那邊並不知他已經棄官而逃的事。
“皇上的通緝令不是都貼到草原,為何南海無人知道?我竟逃了,皇上為何不派守將前去鎮守?”猛地揪住左明軒的衣領,清商樂知道這件事不能怪左明軒,可是心裏有怒氣讓他不知道如何發作,“還是他一直覺得我在南海隻是躲他那麼簡單嗎?莫塵樂是誰!那是海賊頭子!”
“棄官而逃是什麼罪,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喊著抓你,你可看到他派睿王的影衛出手了嗎?”掰開清商樂的手,左明軒歎了口氣,“睿王府的影衛要尋到你輕而易舉的事。我看皇上的意思是等著你玩夠了自己回去。”
感情他以為自己逃了,其實不過是佛祖手中的孫猴子。
“皇上就這般料定我會回去?”一聲疑問,可清商樂卻清楚的知道,自己會回去,不為別的,就手中的信,他也非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