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陸女王臉上的笑慢慢的僵硬,看著被清商樂踹下床的拓跋蒼,連忙轉頭對拓跋特勤說道:“這可不是朕弄的。”
拓跋特勤沒說話,臉色很難看,直直的盯著在床上盤腿坐著的清商樂。
“誰給我個解釋?”拓跋特勤的聲音冷到極點。
“先給我一個解釋。”清商樂抬著頭看向一臉怒氣的拓跋特勤,扯了扯嘴角喝道,“你瞪著我做什麼?我都沒發脾氣,你發什麼脾氣?”
清商樂摸著還在發痛的後頸,目光在眾人麵前掃了一圈,最後落到北陸女王的臉上。
“女王大人,你不覺得該給我個解釋嗎?我雖然不願意這個和親,可不代表你可以讓人隨便打暈我。”
“誤會。”女王將手中的鞭子藏在身後,一臉疑惑的瞪著坐在地上滿臉委屈的拓跋蒼,小聲的問道:“怎麼回事?朕讓你看著他,不是讓你睡他啊!”
“我不知道,我喝醉了……”拓跋蒼扁了扁嘴,雙眼緊張的看向拓跋特勤,生怕這家夥突然撲過來咬死自己。隻是有一點他想不通,不是說不要嗎?怎麼這麼緊張?
北陸女王連忙對著清商樂賠笑,她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可惜清商樂卻沒給她好臉色,一雙眼睛都望著拓跋特勤身上。她連忙對拓跋特勤吼道:“都是你的錯!讓你和親,你跑什麼?日子訂好了,你不出現,朕隻好讓小蒼代替你了。可是朕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你會不知道?”拓跋特勤瞪了眼女王,大步走向床邊,為清商樂披上衣服,衝著還在地上的拓拔蒼說道:“給本王跪一邊去。”
“你也給我跪一邊去。”清商樂一轉肩,躲開拓跋特勤的接觸,抬頭看著慢慢向門外移動的女王說道“女王陛下,您是認為您是一國之君我就不會打你,還是認為您是女人我就不會打你了嗎?”
女王慌亂的眨著眼,假裝沒聽清清商樂說的話。
“您剛剛說的代替是什麼意思?”知道女王不會給自己答案,清商樂笑著看向坐在床邊的拓跋特勤,“你也和親?和我?”
清商樂有種被人愚弄的感覺,什麼意思?繞了半天,他是要和拓跋特勤和親。這些人都知道,卻沒一個人告訴他。什麼蒼王妃!什麼和親!不過是耍這他玩罷了。對著老實跪在一旁的拓拔蒼勾了勾手,清商樂柔聲問道:“他為什麼跑?”
拓拔蒼自然知道清商樂口中的他是何人,心裏不知兩人的關係如何,不知該如何的回答。求助的看向拓跋特勤,卻隻見那人在床上哄著清商樂穿衣。隻能老實的回答道:“他不想和親,所以……”
“我不知是你。”拓跋特勤連忙給自己辯解,他還沒怪罪拓拔蒼爬上屬於他和清商樂的床這件事,這家夥竟敢惡人先告狀。一記鋒利的眼刀狠狠的甩到拓拔蒼的身上,就是一頓淩遲。嚇得拓拔蒼連忙縮著脖子。
確定了自己真正的和親對象是誰後,清商樂心情頓時好了許多。但是對於算計他的事,他還是要報仇的。任由拓跋特勤為自己更衣,抬手指著床前的桌子示意女王坐下,側頭對跪在一邊的人說道:“你也起來,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不然你們真當我們東陸人好欺負!”
清商樂的話猶如冬日裏的寒風吹著在場的三人都後背發涼,三人各有錯處,各有虧欠隻得老實的坐下。
“朕是北陸天子,婚期已定,新郎不見了,朕不好給百官交代,所以才出此下策。”女王把隨身的鞭子放在桌前,一頓搶白把話先說了。
拓跋特勤隻是看了眼自己的姐姐,目光都全落在清商樂身上。此時的清商樂隻穿的一件白色的裏衣,領口並未攏緊,露出一大片白淨的脖子,雙手在桌上玩著杯子,一副漫不經心的的模樣,好似昨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可是,他們都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誰也不知道清商樂現在有多生氣,被欺騙糊弄的怨念又有多重。
“陛下要留住一個人,應該是輕而易舉的吧?都聞北陸黑甲鐵騎所向無敵,這要留下一個新郎官能有多難?難到讓陛下您出此下策?”清商樂對北陸女王沒什麼好印象,從最早的和親開始,他覺得自己天生跟當皇帝的人都不對盤。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後腦勺,也沒反骨突出,怎麼每個皇帝都和他八字相衝?
“黑甲鐵騎歸他管。”抬手指向拓跋特勤,女王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清商樂。她原本是想戲弄拓跋特勤的,怎麼會想到打開門會是這個結果。偷瞄了眼拓拔蒼,心裏忍不住嘀咕到什麼時候連他也斷袖上了,竟然敢進拓跋特勤的房,還爬上了床。
女王完全就忘了是自己讓拓拔蒼進來的。
拓拔蒼現在有苦說不清,先不說他是倒黴的認下這件事,就說他怎麼睡在清商樂邊上就讓他頭疼不已。他又不是拓跋特勤喜歡男人,他可是喜歡女人。抬眼偷偷瞄向女王,忍不住歎了口氣。
再看拓跋特勤,被女王的一指,心就懸了上來。他現在的心情說不清,什麼都有。從知道清商樂就是他的和親對象,他的王妃開始整顆心都歡騰的跳個不停,就差從嗓子眼蹦出來。可是開門的那一幕又讓他氣憤難當,偏偏清商樂現在火氣也很大,讓他有脾氣也沒地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