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原本分隔兩處的人,最後卻從同一間房中出現,所有人都感到吃驚,但卻沒有說什麼。
接下來還有許多事需要他們去做,在狼神殿齋戒沐浴後,便是準備狩獵之事。
和拓跋特勤說清後,清商樂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正如他說的那樣,他也許還不是很明白喜歡的感覺,但是隻要拓跋特勤沒開口讓他離開,那麼他便會一直留下。
“這齋戒沐浴,本該是清心寡欲,虔誠無比。你們倒好,怎麼會跑到一塊去了。”女王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不用問也知道這兩個人在這三天裏絕對不會老實的齋戒的。
拓跋特勤臉上難得的羞赧,連忙開口說道:“你是來和阿樂說狩獵之事,,我把人交給你,你可以要照顧好。”轉頭看向清商樂,柔聲說道:“是我嫁你,狩獵我無法參加,我在宮中等你歸來。”
“可有說要什麼講究?獵物有何要求?”
“隨意就好,你平安回來就可了。”
清商樂瞄了眼拓跋特勤,這人嘴上說著隨意,可誰不想有個好彩頭。隻能等會去問女王,到時再給拓跋特勤一個驚喜。
狼神殿外已經有一小隊準備待命,這些人都是和清商樂一同去狩獵的勇士。
北陸馬上奪天下,號稱馬背上的民族。皇族成婚必須逐鹿狩獵,以表英勇。隨著時間的遷移,漸漸的這一項目就變成了一場表演過場。但新郎所獵的獵物越是困難,則代表新娘在新郎心目中的地位越是高,越是重。
當清商樂聽女王說完後,便打定主意為拓跋特勤獵一份好獵物。
“這草原上什麼獵物最貴重?”
女王歪頭想了想,“都說草原的獅子是最為貴重的,但是白狐確實極其稀有的,幾乎從沒人見過。”
“白狐?”白色的狐狸嗎?清商樂微微皺眉,狐狸生性狡猾,本就不多見,何況是白色的狐狸,他更是沒有見過。本想弄隻最珍貴的獵物給拓跋特勤,看來是沒有希望。隻能獵一隻獅子回去了。
狩獵不是什麼時候想要獵物就能有的,清商樂和女王在草原中逛蕩了許久也沒有遇到獅子。兩人心裏都有些失望,女王多次建議換一種獵物,可清商樂卻堅持選擇。
“萬一一直都遇不到獅子,你難道準備不回去嗎?”
“才出來多久?狩獵不是有七日時間嗎?等到後麵再不見獅子,就選一個好的。”清商樂麵上說的不著急,其實心裏卻著急。他怕現在沒遇到,等到後麵幾天換其他獵物又沒有好的,偏偏這狩獵的規定是隻能獵一次,多獵的不算。不然他都想把路上見到的每一種各獵物一隻回去。
“他沒有其他動作了嗎?”
清商樂口中的他,女王一聽便知道是誰,搖了搖頭,“沒有任何舉動,我都有些懷疑真的是他嗎?”
“也許不是。”清商樂回想著林珊給他帶來的消息,拓拔蒼每日不是在自己宮中畫畫便是在教林蘭溪學馬頭琴,絲毫沒有任何奇怪的舉動。
“但是這樣不是更奇怪了嗎?你們東陸不是有句話說的好,越是平常的越是可疑。說不定他做的一切都是裝的呢?”
清商樂白了眼女王,什麼毛病?沒有異心自然不會有什麼奇怪的舉動。還巴不得自己家的人沒事就跟自己鬧翻天,唱反調的好?
“你是怎麼覺得拓拔蒼會造反的?”清商樂開始對女王懷疑人的理由有些擔憂,別弄了半天是瞎猜,那才不知如何是好。
“有些事不能說,之前從未想過他有這個想法。直到你們的睿王把他聯合你們人的證據交到我手中,我才不得不去懷疑。”女王手不自覺的按在腰間的鞭子上,說出口的話也顯得沒有什麼力氣,“是誰都好,為什麼偏偏是他。皇位真的很重要嗎?”
權利是一種讓人說不清的東西,清商樂不知道它重不重要,反正在他眼中一點也不重要,他也不在乎。可是這樣不代表別人眼中權利的重要程度。他側著頭看向女王,對方的臉上一陣悲涼,握在鞭子上的手握的緊緊的。
“那根鞭子對你很重要?每次看到你都握著。”
“他送的。”
他?清商樂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不確定的問道:“拓拔蒼?”
女王點了點頭,騎馬的速度也變得緩慢。清商樂配合著她的動作,兩人並肩而行。
“他是我姑姑的孩子,因為不知道父親是誰便跟著姑姑姓。父王疼愛姑姑,便給他封了王。”女王抿著嘴,似乎覺得話裏有什麼不對,為難的皺起眉頭,“你聽聽便好,怎麼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