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沒一個人知道。這是要困死的節奏嗎?
清商樂大手一揮,隨意指了個方向。“想不出就跑,隻要不和他們硬碰硬就好。你不是找援兵了嗎?我們順著回去的路跑,隻要拖到援兵來就好了。”轉頭問身邊的侍衛,“最近的守軍是誰?”
“是蒼穹王的駐軍。”
女王的馬瞬間停了下來,瞪大雙眼看著說話的人,那人硬生生的被瞪的後退了幾步。
蒼穹王,便是拓拔蒼。若是拓拔蒼按兵不動,那該這麼辦?
“別想那麼多,我們順著回去的路走就好。若是他真的按兵不動,也就坐實他的罪。若是他來了,你也好洗清他的冤枉。”
“他真的會來嗎?”女王不確定的問清商樂,拉韁繩的手緊緊的收著,“如果……”
“沒有如果!”清商樂嗬斥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打開,順著風的方向撒去。“沒想到會有意外,隻帶了這個。如果拓拔蒼他敢按兵不動,這藥粉也能給江仙帶消息。你放心,這是我和江仙常用的方式。”
清商樂的話有七分是安慰女王的,但也有三分是真的。這藥粉是他和臨江仙常用的通訊方式,有危險的時候順風撒去,對方就能差距發現,便順著藥粉而來。隻是,清商樂並不知道藥粉的藥效有多遠,是不是能傳到臨江仙的身邊。
終究是一個希望……
女王望著空中散去的藥粉,手不自覺的按在腰間,卻發現原本掛在腰間的鞭子,此時竟然纏在她和清商樂的腰上。
“啊,抱歉。”清商樂一邊道歉,一邊解開鞭子還給女王,“剛剛怕掉下馬,所以……”
“沒事。”接過鞭子纏在手中,女王看著清商樂略微發紅的耳朵輕輕一笑,“突然有些明白特勤為何喜歡你。”
“我都不知道的事,你知道?”
“你也喜歡他,不然剛才那種情況下,你也不會特意避諱。”雖然北陸女子比較豪放不拘小節,可清商樂的舉動確實很明顯的避諱,不願接觸女子。若是平常女王隻會覺得是東陸人的迂腐,可偏偏那種情況下,還不知覺的減少身體的接觸,隻能是特意為之。
“特勤不喜歡我和女子接觸,之前林珊來了,可把他氣的。”想到之前的事,清商樂忍不住笑出聲。而且他當時的想法就是盡可能
都不觸碰到女王,還有就是射箭的時候不要掉下馬。
女王沒有再多說什麼,駕著馬向著回去的路狂奔。漸漸的他們發現事情有些不對……
拓跋特勤按著額頭看著桌麵上堆得半人高的奏折,想著這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堆積的事。不知是繁瑣的公文讓他胸口發悶,還是房中的地龍燒的太旺。
“穆克,把窗打開。”難受的拉扯著領口,拓跋特勤放下手中的筆,“狩獵第幾天了?”
“六天了,明天王妃就回來了。”
“以後喊他將軍,他不喜歡被叫王妃。”聽到清商樂即將回來,拓跋特勤的臉上難得泛起一絲笑容。明明才分開六天,他卻有種幾度春秋的錯覺。“王城可都布置好了嗎?明日之後便是大典,不要有任何疏忽。”
“都準備好了,隻等著王……將軍回來便可大婚大典了。”
“王爺!”突然一道急聲從門外闖了進來,接著一個人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陛下……陛下遇難了……”
“你說什麼?”拓跋特勤一個躍起,從桌後跳起,落在那人的跟前,揪著他的衣領問道:“阿樂呢?清商樂呢?發生什麼事?”
“草原發生大火……陛下一行人全部都……”那人聲音梗咽,緩緩的從懷中取出一根燒黑的鞭子遞給拓跋特勤。
拓跋特勤自然認得這根鞭子,那是他皇姐從小到大從不離身的馬鞭。他曾經挨過這根鞭子多少次,上麵的飾品,紋路,他閉著眼也能畫得出來。而此時這根鞭子卻燒成了黑色,稍微一用力就會有灰燼落下。
“屍首呢?”
隻是一根燒黑的鞭子讓他怎麼相信?
拓跋特勤緩緩的蹲下身子,捏著來人的下巴,“本王問你屍首呢?你能找到皇姐的鞭子,那皇姐的屍首呢?別告訴本王燒沒了,鞭子都還在,人怎麼可能沒?”
“我……屬下……”
“穆克,給我調兵,就算把整個北陸翻過來,也要把人給本王找到。本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是燒成灰,也給本王捧回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