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為此付出了代價。
我坐在沙發上靜靜地抽煙，理不清腦海裏在思考著什麼。我又錯了？我真的這麼不懂得愛情？我怎麼會這麼笨手笨嘴的，老是說不了她喜歡的，老是做不到她想要的。
真的隻是我錯了嗎？我隻是調侃而已，她這麼較真幹嘛？她的脾氣也太大了吧？她真的分不清什麼是聊天，什麼是談心嗎？
究竟是誰錯了？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至少，我整日裏腦海裏想到的人隻有她。至少，她媽那個莫明其妙的結束交談的方式使我表麵平靜的內心無限地失落過。至少，她沒在的日子裏，我晚上孤枕難眠。
我很肯定的是，我們是很愛對方的，隻是我們該怎麼很好地去表現這份愛？
我坐在並不是太黑的黑夜裏抽煙，隔著與我還曾走過一些日子的女人，她在憤怒、哭泣，為了我一不小心激動的調侃。
透過微光，我能感受到金魚的遊動，甚至烏龜的呼吸，還有那經過我建議後新賣的盆栽裏樹葉的隨風搖動。
它們，知道我的現在的心情嗎？它們在看著我嗎？它們明白愛情是什麼嗎？它們又是否能預知我與婷婷的之後的路？
城市在喧囂中不曾停止，正當它想休息時，人們又開始活動。我醒來時，天已經大亮，魚兒依舊遊得那麼悠閑，盆栽貪婪地吸取著陽光。
我立馬跳起來跑向臥室，門是開著的，沒有人在裏麵。幸好，一切都沒有動，至少沒有在我醒來時隻剩下我的東西。
我掃了一把臉，盡量地使自己清醒，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冰水狠狠地喝上一口。當我正準備出門時，我收到一條來信。
“別再睡了，小心上班遲到。”是婷婷發過來的。
我笑了，想哭的笑了。我瘋狂的奔向電梯，手裏緊緊地揣著手機，想了很多的話，卻不知道該怎麼給她發這條短信。
“如果說黑夜是破碎的，那我想，我願用一夜破碎的點滴與悔恨換取你那一點點的原諒。在破碎中我惶恐的搜尋著你的影子，親愛的，隻要你能消氣，能原諒，我寧願讓我時刻都接受這種破碎的煎熬……”
“行了，你的詩寫得很爛，在為你睡懶覺找借口吧。醒了沒有？”
“快到車站了。”
“你醒了這麼久為什麼不給我電話或短信道歉？不跟你這種人說話，騙子。”
看到這條短的惶恐比過任何的慌亂，我趕緊撥通婷婷的電話，我發現在我已經變得脆弱不堪了，隻要能得到她對我的原諒，現在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我知道，此刻，肯定有一些人會奇怪看著我這個頭冒冷汗，慌亂之極，不停地撥打著電話的男人。一遍一遍地撥打，一遍一遍的被掛掉……
23
“我說你還有完沒完啊？大清早的，你不能好好的坐車去上班嗎？不停地打我的電話幹嘛啊？”終於接通了，迎來的卻是這麼一句。
“我……不是……想跟你說句話嘛。”我語無倫次。
“啊，好，那現在聽到了，我掛了。”
“哎……”
我看一下車裏正在偷笑的人們，從未有過的尷尬令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有我這樣的男人嗎？我這是怎麼了？平時意氣風發的於君還會有這麼的一天？
我哭笑不得。
被婷婷折騰了一天，沒心思工作，沒心思吃飯，沒心思說話。還沒下班，我就早早地溜回了家，買了一大堆的好菜，便在廚房裏乒乒乓乓地做起來，而且做得有滋有味。
我一聽到開門聲，整個人又興奮又緊張，從廚房裏一蹦就蹦出來了。我相信婷婷看到我做的一桌子的菜肯定會感動的，這是我乞求原諒的方式。
“回來了？累不累？”我立馬衝上去。
“你搞什麼？做了這麼多的菜，浪費啊？買了菜也不告訴我，害我也買了，你是個豬頭啊？”我硬是愣在那裏，看著她手上提著的好幾個袋子的菜。
“我……這……不是……”我使勁地抓著頭，很無助。
“呀，你在做什麼？鍋都起火了。”我心愛的紅燒魚。
我們坐在沙發上，我沒心思吃飯，拿著筷子靜靜的看著婷婷在那裏一味地發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