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小區門口時,文靜正在本田車窗邊跟極品美女交談著什麼,眼帶微笑,氣氛融洽,看起來,她和極品美女相處愉快,已沒了先前的敵意。
她們的笑眼其實都是對著我這個方向的,想必,她們一直在等待我的出現。
可當我出現在她們眼前時,她們眼裏的笑意幾乎同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驚訝、緊張和擔心。
我沒說話。
她們幾乎都一時忘記了說話。
我衝到她們跟前,一把掀開擋在副駕駛室門口的文靜,拉開車門,跳上去,屁股還沒坐下,就狠狠的將車門重重的關上。
“開車!”
我眼望前方,沒看極品美女。
“範劍,你怎麼了,文靜可一直在等你呢?”
極品美女別過臉來,看我又看文靜,聲音溫柔,關切。
她叫我範劍,敢情,是文靜告訴了她我的名字。
但我沒有臉紅,我半點羞恥感都沒有,此時此刻,我已記不得先前在公司樓下的廣場上,她於銀色本田車裏聽到過王豔和崔小小關於我的怎樣不堪的交談……
我和李浪的同誌嫌疑……
尤其是腰下那杆被廣告得神乎其神的不倒金槍……
一切的一切……
若換在別的時間,當她知道我就是王豔和崔小小口裏的那個超級無敵無恥的範劍時,我將羞於無處可遁……
此時此刻,我什麼都沒有,那一切都不重要了,還有什麼比被一個瘦不拉幾還禿頂的老男人給自己戴上頂高高的綠帽更恥辱,還有什麼比親眼看到自己信任多年的從不給自己口吃的心愛的女友卻口吃著別人的小小鳥讓自己更痛苦、憤怒,恨不得立時將這對狗男女廢了!
“別他媽叫我範劍!”
我怒吼。
一聽到“範劍”兩個字,先前聽到的任小盈跟那個老男人關於我的名字的那一長串誤解和調情就在我腦子裏糾纏縈繞,瘋狂的折磨我的每一根神經……
“劍哥,你……你到底怎麼了?”
文靜在窗外望著我。
“別她媽一副冰清玉潔、楚楚可憐、惹人同情也同情別人的表情了,”我對文靜惡狠狠的道:“老子很可憐很值得同情嗎?告訴你,老子不吃這一套,從此老子不會再同情別人也不需要別人同情我!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表麵一套心裏卻是怎麼想的,正得意正看老子笑話吧?”
“看你笑話?”文靜很無辜,但更多的是不解和緊張,還有對我的擔心:“劍哥,到底怎麼了?難道,難道總經理打電話給你了?那個重要客戶已到了機場我們卻沒趕到?事情搞砸了?可這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呀,我怎麼可能看你笑話?是不是總經理在電話裏大發雷霆了?”
“開車,叫你開車你沒聽到嗎?!”
我懶得理會文靜,我實在不想在這裏多耽擱一秒,我必須得以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時間趕回我和任小盈的住處,而且,還得是最恰當的切入點……
任小盈喜歡《成都,今夜請將我遺忘》,對裏麵的某些描寫爛熟於心,曾經玩笑的說,要是她哪一天也按捺不住出軌了,又很不走運的被我發現,隻要沒真正進去,哪怕是雙雙在床,一絲不掛,在外圍打轉,她都會發揚革命到底的精神,拒絕承認,死賴到底……
所以,我的最恰當的切入點,必須得是在他們正在活塞運動,早了不行,完事了也不行,哪怕她還一絲不掛的被那個老男人摟在懷裏,或者,正玩著口吃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