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寶貝,我答應你,我說過,隻要是你說的話,我句句都聽……”
那男子對女子道。
聲音溫柔得都讓老子想起本山大叔的某高徒,登時身上便起了幾個雞皮疙瘩。
真他媽虛偽,明明怕了,還要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找台階下就找台階下吧,老子也不是不通人情。老子挺理解你那可憐的虛榮心的,看老子半點不退讓,估計是想在女友麵前對老子耀武揚威風光一回,卻到底又沒幾分勝算,生怕英雄做不成反成了狗熊,在女友麵前丟人。
龜兒子偏偏還要扭過頭來,瞪著老子吼道:“聽見了嗎,咱女友心軟,見不得血,老子就答應女友,可憐可憐你,還不快滾,別等老子改變主意了,你娃再想跑隻怕都來不及,就算女友答應老子的拳頭也不答應!”
還一邊吼,一邊捏緊拳頭,衝老子晃了晃,似乎還學小時在電影裏看過的俄國大力士,搖頭晃腦的扭了扭脖子,我隱隱聽到有“哢哢”聲,還很像那麼回事的。
隻可惜老子不是唬大的!
老子打小就跟隔壁趙小丫的爺爺操練過據說是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傳下來的武學秘決,雖然至今沒有學以致用毫無半點實戰經驗,可自信應付他那種虛張聲勢的軟蛋還是綽綽有餘的。
當然,這隻是我有恃無恐的真正原因之一。
這之二嘛,便是老子跟趙小丫的爺爺操練武學秘決時,由於天賦異稟,少不得逐類旁通,悄悄的將其中的一個招式變異推演,便自創了一招所向披靡的獨門絕學,老子美其名曰“仙人踢桃”。
由於此招陰險下流,怕有辱師門,所以,雖然老子私下裏以為得意,卻從不曾當著趙小丫的爺爺使用過。不過,在學校裏,跟小朋友打架時,卻沒有少拿出來實踐實踐。否則,我也不知道此招會有多麼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將置對手於麵色慘白驚恐求饒之慘狀的驚世駭俗的威力了。
聽他這麼一說,老子又有點技癢,很想陪他玩玩了。
而且,好像畢業到現在,別說打小跟趙小丫的爺爺操練的武學秘決不曾拿來用過,就是那招曾經另小朋友們聞風喪膽的“仙人踢桃”似乎也生疏了。
刀不磨都要生鏽,這功夫嘛……
更何況,老子今天受了傷,很受傷,雖然有身邊這位極品美女陪著,似乎心情好了許多,但還是有那麼種不找人狠狠發泄下就不解恨的衝動,他偏偏在這個時候要來成全老子!
更更何況,憑他,估計連幾招像樣的三腳貓功夫都使不出來的偽娘,也知道在女友麵前爭麵子,虛張聲勢的想做英雄,老子這有真才實學的,難道不更應該在極品美女麵前威風一回?
老子的腳便不經意的動了動,擺了個他根本覺察不到的姿勢,一邊等他,一邊輕笑著,準備用語言繼續鼓勵他、激怒他。
“劍,咱們走吧,他都可以聽她的,難道你就不能也……”
不想,極品美女卻突然在我身邊輕輕觸動了下我的手臂道。
她再一次叫我“劍”,聲音溫柔得立時就把我這個硬漢化作繞指柔了。
也許,她真的隻為了不讓我在氣頭上把我的名字跟“範賤”兩個字聯係在一起,才一如上次那樣隻單單叫我“劍”的。
但我卻不那麼想,有那麼一刹那,心內淌過一股美妙的暖流,她那聲“劍”,仿佛隔著時空而來,我莫名其妙的聯想到了前世今生。不然,她怎麼從上次第一聲叫我“劍”時,就能那麼自然,溫柔,順口,仿佛早已是一種習慣?
隻是說到最後,她卻忽然打住,隱約中,我看到她雙頰飛紅,含羞欲語遲了。
我知道,她那突然省略的深意。
她是由那個虛張聲勢的龜兒子做出的對寶貝女友的話句句都聽的假象,羞澀的要我也聽聽她的。
她是由那個龜兒子和她所謂的寶貝女友,聯想到了我和她。
她要我和她也如那對狗男女一樣婦唱夫隨。
我輕輕的笑了。
很有趣,也很開心。
到這一刹那,我今天所有的不快徹徹底底全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