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絕人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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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越歎了一口氣，繼續坐在礁石上，認命地彈著箜篌。
一輪明月高掛夜空，海水中泛起銀光點點。長發鮫人的銀尾浸著月光，亦浮起一片柔和的銀輝，溫柔奪目。
“咚！”
驀地裏，一物自天上掉下，猛地落入九越麵前的海水中，濺起大片水花。
九越止住動作，有些怔然。
難不成繼他歌聲浮魚之後，又琴聲落雁？
然而這怔然隻是片刻，下一刻九越便回過神來。他依稀記得適才那物的形狀，似乎是……一個人！
九越麵色凝重起來，將箜篌放到礁石上，迅速躍入水中。
片刻之後，一顆頭顱冒出海麵。
九越輕鬆跳到礁石上，這才低下頭去看懷中的“東西”。
是個三四歲的小孩，而且還是個粉妝玉琢般長得十分漂亮的小姑娘。
小姑娘尚昏迷著，臉色有些蒼白，長長的睫毛被水打濕了，顯得有些無辜。
九越越看越覺可愛，當下決定先將孩子帶回家去。
這好歹也說明他的箜篌技藝進步了不是？瞧瞧，都落美人了！
雖然這美人實在小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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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昏迷了好一陣方才醒來。
這其間，九越略有些悲傷地發現，小美人原來並不是小姑娘，這長得比多少小女孩還精致粉嫩的小家夥竟然是個小男娃！
小孩醒來的時候，表情是不太稱他小小年齡的冷淡。
待將肥肥白白的小小手掌舉到眼前凝視了一番，小孩臉色更加不好看起來。
“這是何處？”小孩板著臉問一直饒有興致瞧著他的九越。
“滄海。”九越伸手捏了捏他粉嫩的臉頰，因為手感太好，不禁有些留連不舍的意思，“你是哪家的孩子？怎麼會從天上掉下來？”
小孩拍開他的手，並未回答，隻掙紮著要坐起來。
九越伸出一個指頭，輕輕在小孩身上一戳，眼見小孩“咚”地又倒了下去，不禁開心地笑道：“你受了傷，要好好躺著養傷才是。”
見小孩一臉不甘怒瞪著他，九越又伸出手，壞心笑道：“來，讓叔叔給你檢查一下傷勢！”說完便去剝小孩的衣裳。
小孩驚怒的眸子瞪得更大，揪住衣襟，朝九越怒吼：“放肆！”
那軟軟的童稚聲音聽在九越耳中卻是說不出的可愛，九越逗興更高，輕鬆撥開小孩的手，哄道：“小乖乖聽話，快讓叔叔看看。”
小孩一臉羞憤，卻最終還是被九越按著剝開了衣裳。
九越凝神檢查了下，看向小孩，微皺眉頭：“傷得不輕啊，是誰傷的你？你才這麼小，他怎麼下得去手？”
聞言，小孩將頭撇到一邊，並不答他。
九越心中暗歎，摸摸他的小臉，柔聲道：“沒事，叔叔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看著被剝得光溜溜白嫩嫩如一隻糯米團子的小家夥，他眼睛一彎，忽又道：“自你落水後還未曾清洗過身子，接下來，叔叔帶你去沐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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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小孩極力掙紮，但最後還是被九越按到了浴盆中。
從未服侍過他人的鮫人王子開心地給小孩擦擦背，澆澆水，竟頗有點樂此不疲的意思。
可惜小孩不是很配合，一直掙紮著，甚至憤然威脅：“我一定要殺了你！”
如此惡毒的話從一個糯米團子口中說出來，威力基本隻剩下了一點點，如果還是一個光溜溜像隻剝皮小青蛙般被人按住澆水的糯米團子，那威力更是完全沒有了。
聞言九越大樂，伸手在小孩白嫩嫩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小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