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了的幾天,徐藝除開上班以外就待在老祝頭的家裏,與他商議如何能成功的完成這次交易。
從他與黑龍的初次會麵的感覺,加上老祝頭對這個人物的了解,知道他絕對不會如此爽快的將三十萬巨款輕易的拱手相送。因此他們兩人必須找到一個最佳的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次交易完美完成。
在兩人各自提出了幾種不同的方案後,卻最終都在自己的推演下被否決。在心頭苦悶之時,徐藝建議老祝頭不如一起先到貨運碼頭去走走看看。仔細的考察下實地的具體情況再擬訂個最妥當的計劃,像這般閉門造車也實在不是個善策,老祝頭聽後欣然讚同。
於是他們在一個明媚的午後,來到了位於防洪堤附近的碼頭。這個碼頭是A市唯一的水路運輸地點。
碼頭正麵正對著環繞著A市的清江,在古代陸路交通不甚發達之時,這古老的碼頭曾迎來送往過無數在此中轉的客商和船舶,也曾被無數多情的文人墨客稱頌讚美。而在近代以來由於公路交通網絡的通達和內陸河流運輸量的相對減少,這往昔繁華熱鬧的碼頭也漸漸變得蕭條和冷清起來。
已不再以貨運為中心,轉而做起了觀光遊船的生意,偶爾才看見一些噸位不大的貨船在此停泊,主要以原木的運輸為主。
碼頭占地較廣,約莫有十來畝的樣子,用高高的圍牆圈起,一張鏽跡斑斑的大鐵門似乎永遠未曾關上過。圍牆邊緊挨著幾棟老式的宿舍樓,估計是貨站職工們的宿舍和家屬樓。
樓下三三兩兩的人們正各自搬來家中的小板凳,坐在溫暖的太陽地裏一邊懶懶的曬著太陽,一邊閑扯著這個城市最近發生的新奇的八卦新聞,絲毫也沒有在意他們這兩個陌生人的到來。
他們在沒有人盤問下從容的進入了貨場。也許是生意太蕭條的緣故,裏麵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兩人從東頭溜達到西頭,把整個貨場走了個遍。貨場東麵擺放著巨大的一堆近幾日剛剛卸下的cuda原木,因船隻還未到來故暫時在此寄放。
從原木堆的頂端上很輕鬆的就能翻上那貨場的圍牆,再一個翻身躍下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能竄進那宿舍樓裏。
貨場的西頭卻擺著些巨大的木箱子,它們三兩個堆放著,形成個梯狀。在各堆木箱之間還留有窄窄的通道,人躲在其後很難被外麵進來的人看到。
徐藝望著這堆木箱,若有所思的沉思起來。人倒是可以躲在其間,然後突然冒出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也可以隱隱給對手一種埋有伏兵的錯覺而心生疑懼。
但最終如何脫身以及從容的把錢弄走呢?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想到這他不由皺起了眉毛。
“在想什麼呢?阿藝。”老祝頭見徐藝眉頭一會舒展一會緊鎖,便開口問道。他於是把心中的想法全盤說了出來。
“不錯,你思慮的蠻周全,這貨場的空間比較的封閉,除開我們進來時的鐵門出口外,就隻有河堤下的水上碼頭一條出路。但我們沒有船隻,故無法在水上離去。所以我們唯一的通道似乎就在那鐵門處,若黑龍派人死死看住那兒,我們就成了翁中之鱉了嗬嗬…….”
“不,祝伯,我們還有條出路。”徐藝似乎猛然想到了什麼,突然滿麵興奮的cha嘴道。
“哦,是嗎?那你說說是哪個地方?”
“圍牆。”他順手指了指那堵圍牆。“這圍牆雖高,但從這木箱的頂部看卻不高了。雖然之間有一些距離,但從木箱這頭加速應該能夠跳到圍牆上去。再一翻身躍下馬上就可以消逝在外麵那些窄窄的巷子裏。後麵的人絕難追到。”
聽了他的分析老祝頭微笑著頻頻點頭。“不過最關鍵的問題是如何把那三十萬元錢安全的帶走?”緊接著徐藝突然又轉移了話題。
“如果我們把這錢隨身攜帶著逃離,那些家夥必定會緊追不放,我們就很難輕易擺脫他們的糾纏,畢竟他們中也有高手,順著我們逃離的路線,自然能沾在我們後麵而死纏不放。而如果我們並不將那錢隨身帶在身上,隻身逃離應該就簡單容易多了。畢竟他們的首要目的是那本書和那三十萬巨款。這是第二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