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勞你費心,我們自然會去找她。”大劉淡淡的說著:“不過我心裏倒有幾個疑點希望你能如實回答。”聽到他的問話,徐藝忙集中精神凝神細聽了起來。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你一定與人結了很深的冤仇。你能告訴我們你和誰結怨最深嗎?”大劉緩緩拋出了他心底第一個疑惑。
停歇了一會,他又拋出了第二個疑惑:“今天我們走訪了你的單位,也傳訊了你的那個同事也就是死者的男友張力。
確實從他們嘴裏求證到你平時並不愛好吸食毒品之類的東西,平日裏也還不算是個不良青年,那為什麼那晚你們會吸食那些東西?是誰幫你們搞來的?”
徐藝被他這幾個問題弄得也是一團漿糊,茫茫然無從回答。而他的話語也越來越急促起來:“從對張力的詢問中,我們感覺你們兩一定一起曾經做過什麼不好的勾當,而那張力卻一直咬牙不肯說出,你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給我們嗎?”
徐藝聽完這話後頓時神色頗為複雜,對張力的義氣深重很是感動,也頗為感到無言麵對與他。
就在徐藝神情猶疑不定的閃爍之時,大劉似看透他內心般用更深重的語氣誘惑道:“這也許真能洗刷掉你的罪名,至少可以減輕些罪名,你可別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還是如實交代出來為好啊。”
在他的極力誘導下,徐藝變得舉棋不定,欲言又止的試圖把為祝伯幫忙,而得罪了黑龍他們的事情全盤說出之時,腦海裏猛然浮現出祝伯那慈愛關懷的麵容。
不,不能說出!否則祝伯也脫離不了關係。他心底一個聲音及堅定的響起,令他把快到嘴邊的話語又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再次沉默不語起來。
大劉見嫌疑人本已被他話語打動即將道出實情之時,竟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又生生給憋了回去。心中疑惑更甚,臉上不渝之意也更深起來:“哼,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想做蒸不熟煮不爛的牛皮筋啊!那你還是回到那黑屋子,好好去想清楚了再來吧。”
說罷便不再看他,示意李斌把他給帶出去。徐藝隻能神色木然的被那叫李斌的警察和那站在門外的胖子,拉扯著重又回到了那漆黑冷清的方寸之地。
大劉見在徐藝這沒有得到他所期待的收獲,滿是氣惱的重新回到了他自己的辦公室,獨自抽煙獨自鬱悶著。
突然他腰間的電話響起,他拿出電話一看,嚇得跳了起來,忙不迭的接通了來電。
“您好,劉局。我是小劉。”他滿是尊敬的對著話筒輕聲說道。
“小劉,你現在在哪裏?趕緊來我辦公室。”話筒那頭傳來一陣用極為標準的普通話說出的低沉聲音。
“我就在辦公室裏,您稍等,我馬上就上來。”
大劉話還沒有說完那頭已經掛斷了電話。劉局找我是什麼事情呢?大劉滿腹疑慮的匆匆出門往四樓局長辦公室走去。
局長辦公室內,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趴在桌子上批閱著文件。這男子正是城東分局的一把手劉正喜。
他剛接到頂頭上司市局汪局的電話,詢問他前幾日新城賓館發生的那起凶殺案的進展情況。
當聽到嫌疑犯已經當場捉住,所以證據已經基本具備時,汪局的口氣有些不太友善了:“我說老劉啊,你們刑偵隊是怎麼做事的?這麼一個簡單的案子怎麼還遲遲不往檢察院報送材料呢?眼看人大選舉就將展開。這麼一件惡性案件可不能遲遲懸而不決啊。爭取盡早結案,也好為你們分局和我們市局增添一份光彩嘛。”
劉正喜聽到老領導不甚愉悅的口氣,知道老領導心頭有了些火氣,忙陪笑著接茬:“老領導,這確實是我的不對,您放心。我這就親自抓這件案子,爭取用最快的時間結案。一定能趕在人大選舉之前,把這份光彩添加到我們公安係統的臉麵上去。”
這話一出口,電話那頭那聲音才略顯和緩了些,兩人又隨意閑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放下電話後,因受到了訓斥,劉局長心頭的火氣也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