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猴子極陰險的用不知道他們怎麼弄到的火機,不停烤灼著瘦馬的下體時,瘦馬終於再沒有力氣跳起,慘叫一聲重重跌到在地上。
被綁緊的雙手死死捂住裸露著的下體,就如一條被突然甩在陸地上的魚般在地上左翻右滾慘叫連連。
這極慘的一幕,惹得銅頭他們哈哈一通狂笑。尤其是肥牛笑得肚皮都開始打顫了。陰毒的猴子仍不願放過在痛苦中掙紮的瘦馬,還在不停的燒著他身上的體毛,嘴裏還損道:“媽的,看不出這小子一身排骨肉,本錢倒蠻足,這要是給哪個妞撞上,豈不會被他給幹死去。
看來爺們要為這天底下的婦女們消除這一大隱患,也算造福於社會了。桀桀桀桀………………..”說罷不停怪笑起來,而他那同夥也因他的調皮話語更加的哄笑個不止。
看著瘦馬在地上躲閃掙紮的慘象,徐藝雖自打見他的第一眼起,就對他不怎麼有好感,但還是壓製不住心底潛藏的正義感和同命相憐的歸屬感。
在那幫野獸眼裏,瘦馬就是一匹可以欺、可以壓的牲畜,而在徐藝眼裏他卻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有喜怒哀樂、與他們一模一樣的人!
他實在不能容忍這殘忍的一幕,就這樣活生生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上演,就算會為此碰得頭破血流,就算會為此而付出昂貴代價,就算會為此得罪這幫監牢裏的惡霸把頭,他也下定決心要伸手去管上一管。
這就是徐藝心底唯一的也是最真實的想法。雖然他們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背負著罪孽。
但背負罪孽並不能等同於一定要漠視生命。不管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生命!
徐藝決心已定也不再猶豫,就是一個箭步敏捷的躥到猴子的身後,伸出手如鐵鉗般硬生生捉住他那隻拿著火機的手。
嘴裏卻極客氣的說道:“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已經不行了,何不就這麼算了。畢竟大家以後還得共處一室之中,抬頭不見低頭見。總得為以後留一絲香火之情吧。”
猴子正為自己的急智和嘩眾取寵之舉而得意著,沒成想居然從身後冒出個程咬金來。他不由有些惱羞成怒,邊猶自掙紮著,邊惡狠狠氣咻咻的罵道:“媽的,又從哪個窟窿裏冒出個小頭來。這世道真是怪了,怎麼野種居然這麼多!誰他媽是你這野種的朋友,你這雜種配有你爺爺這樣的朋友嗎?哎呀呀…………..哎呀呀…………..”
話說到後頭漸漸變成了一陣疼痛難忍的怪叫聲。原來是徐藝實在痛恨他的粗蠻和無理至極的話語,手上漸漸加了些勁道,以給他點顏色厲害瞧瞧。
那幫正自在看著熱鬧的家夥這才看清楚徐藝剛才的舉動,因他出手的速度太快都還全然沒有反應。此刻聽到猴子的慘叫聲這才終於反應過來,頓時就如炸了鍋般熱鬧。
有叫囂著要衝過來從他手裏解救下猴子的,有怒喝著要徐藝自己老實把猴子放開,乖乖跪倒在地磕頭認錯的,也有眼中驚詫異常一聲都沒吭而準備躲在一旁暗自看戲的,形形色色不一而絕。
神色冷肅的徐藝絲毫沒有理會這幫家夥的叫囂威脅,隻是沉默的將犀利的眼神緊盯著居中而坐的銅頭,因為這才是真正威脅著他,也可以震懾住那幫家夥的主角人物。
銅頭也沉默著,用精光閃閃的兩隻瞳子直視著他,似乎在私下打量著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居然敢如此膽大包天的在進來第一天就來挑戰他的權威。
終於,在他手下一幫家夥的鼓噪下,他必須要有所表示了,不然他苦心維持的威信和尊嚴可就都一掃而空了。
他慢慢站了起來,右手用力的擺了一擺,製止住手下那幫家夥們的叫嚷聲。
沉聲開口說道::“4365,我命令你把他給放開了,然後乖乖站到對麵的牆上去。”
徐藝聽到他的發令,嘴角撇了撇,綻出一絲極輕蔑的冷笑卻是充耳不聞。
銅頭見這新來的小子居然絲毫不理會他的命令,不免有些心浮氣躁,怒火上揚,再次厲聲喝斥道:“4365,你看來是準備違抗管教的命令了嗎?小子你真是好膽。”
徐藝才終於淡然開口:“銅頭老大,我姓徐名藝。和你一樣也是有名有姓。我們彼此都是天涯淪落人,想必誰都不會比誰高人一等。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