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眉思索籌謀之際,王東等人也來到了別墅之中。當越野車穩穩停在洋房門前時,王東與他的隨身保鏢一起率先昂首進入了客廳。
陸虎也在指揮著手下去將車停好後,帶著阿芳與另外幾個手下緊跟著進入了大廳。進入後就見王東正端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在思索著什麼。幾人不敢打擾,隻好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良久王東才從沉思中醒轉神來。抬頭看了一下周邊,見阿芳夾在幾人中神情很是驚懼又有些楚楚可憐。
他眉頭一皺,手指斜指著阿芳,對陸虎說道:“先帶阿芳小姐進房去休息。”
陸虎聽到他的吩咐,頓時會意的讓一個手下將阿芳帶到樓上的房間看管了起來。王東見已無外人,這才發了雷霆之怒:“阿虎你這混蛋怎麼辦事的,怎麼這麼沒長見識。我曾再三交代過你,做事一定要慎重小心細致,你什麼時候將我囑咐你們的話聽進了耳中放在了心上。”
看到老板發火,陸虎是大氣也不敢出,撲通一聲跪倒在王東腳下,擺出一副任憑懲罰的樣子。王東怒斥了一陣,這才狠狠的停住嘴。
用一種極陰柔的口氣再次說道:“這次這筆帳暫且記下,現在再交給你個任務,就是無論刮地三尺,也要將這女人抓到。
哼………我就不信她真能長上翅膀給飛走。別以為我不是這裏的老大就拿她沒有辦法,這裏一畝三分地我照樣說話有分量。”
跪在地上的陸虎聽到王東的話,心裏如獲大赦般輕鬆了下來,見王東要他將功贖罪忙仰頭表決心般慷慨說道:“老板您放心,這次我就算跑斷腿也要將那賤女人給抓回來。”
王東極為滿意他的答複,微微頷首以示讚許。緊接著又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陸虎思索了片刻道:“這女人既然打算偷跑,必然做了周密籌劃,也肯定了解了該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裏。而從這島嶼離開,隻能有兩個途徑。
第一就是坐飛機。第二就是坐船。我估計她肯定會選擇坐速度更為快捷便利的飛機。因為她必急於離開,而不願意在這人生地不熟之地多做停留。所以乘航班離開是她最佳最理想的選擇。”
陸虎說完這番話後有些沾沾自喜,很為自己聰明的頭腦而得意,緊接著又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聯係本地的幫派海南幫,多付些酬金給他們,讓他們派人協同我們一起搜找。畢竟我們人手不夠,且不太熟悉這裏的情況。
而他們熟門熟路,眼線較多,應該能夠輕易的將一個外鄉的女子搜找到。另外我們需馬上派人去機場守候,買通售票處的人員,從他們手中獲得第一手最新的旅客資料。這樣這女人決難逃脫出我們的手掌心。”
陸虎一口氣將他的想法合盤托出,就在一旁不再說話,靜等王東的認同和讚許。豈止王東沉默了良久,卻道出了一番與陸虎截然不同的話語:“阿虎,你思索的確是周密,但這正是一般人的習慣性思維。既然你能想到,他能想到,大家都能想到的東西必然經不起推敲。你與柳眉這女子打了這麼久的交道,難道就對她一點也不熟悉嗎?
她是個比別的女子相較要聰明得多心思也多多的人,你這般慣常的思維模式,自然也會被她想到。那她又如何肯傻乎乎的來自投羅網呢?”
王東說完示意身後的保鏢三才替他端來一杯霧氣騰騰的熱茶,接過後掀開質地細膩做工精巧的紫砂壺蓋,輕吹了口浮在麵上的茶葉,愜意的品了口香氣四溢的清茶,這才接著說道:“所以我斷定她必會舍棄機場而選擇走水路。這才是她最能魚目混珠蒙混過關的最佳選擇。隻要能安然登上船,那她的逃離計劃也就實施成功了。而這島中大小港口眾多,卻又是我們最難防範之處啊。這確實是個她給我們擺出的一道難題。”
說到這王東微歎口氣,皺了皺眉,神情中流露出他對柳眉隱隱的欣賞,與一股爭強好勝之心。
片刻後,他再次對陸虎發令:“阿虎,待會你這麼辦,先派人按你的思路馬上去死守機場,順便打通售票處的關節,務必要搞到每日乘機離開此地的乘客的全部最新名單。
而在機場守候的弟兄也一定要嚴防死守,不得放過一個可疑之人。如果出現什麼差池,也不必再來見我,自己去了斷自己就是。”
說到此處,王東臉上掛滿冷冽的寒霜,語調也變得殺氣騰騰起來。“至於海南幫輝老大那裏,我與他有些交情,想他應該會賣我這個麵子。
我待會就打電話給他,請他出手相助。加派些人手與你一起守住所有大小港口,另再在各處賓館酒店進行地毯式尋訪,想來這女人總得露出些蛛絲馬跡出來,到時不怕她不乖乖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