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的耳力確實不錯,到來之人確是由肥牛引領著的徐藝和周久龍,還有一個本不太情願,卻被他倆死氣活賴給拖曳來的何玄天。
當肥牛氣喘籲籲的跑來找尋幾人時,幾人正躺在柔軟的青草地上,舒適而悠閑的注視著一幫在球場上正鬧得歡騰的囚犯,一邊舒服的曬著暖融融的太陽,盡情享受著這難得一遇的好天氣。
在溫暖陽光照耀下,都脫下外衣遮擋住有些刺目的光亮,將因這段時日高強度的勞作而鍛煉得更為黝黑結實的肌肉,袒露在陽光下做起日光浴來。徐藝還不時頑皮的扯下身旁一株株飽含汁液的青草,叼在嘴裏有滋有味的咀嚼了起來。
正在幾人愜意的昏昏欲睡之時,同樣赤裸著上身,滿頭是汗的肥牛來到了他們身邊,人還沒到聲音就迫不及待的傳了過來:“藝哥,龍哥。不好了,出事情了,出事情了…..”他略帶惶急的語氣頓時驚醒了正沉浸在遊離幻想中的幾人。
徐藝一把扯開外衣,微眯著睜開因在黑暗中待太久,還未曾適應過來的眼睛,捎帶不滿的說道:“什麼狗屁事情不好了?肥牛你小子真是吃飽了撐著,一遇事就這麼慌張,你能不能鎮定下來,先喘口氣歇歇啊。”
這番略帶責備和不滿的話語,讓肥牛那塞了滿嘴的話語又給咽了回去,他站在徐藝等跟前。
肥厚的肚子配合著急促的喘息聲,一波又一波如波紋般鼓起又收縮,模樣極其的滑稽搞笑。
一旁也被驚動的周久龍,也睜開眼開腔了:“什麼事情這麼急啊,肥牛?”
聽到周久龍的問話,已經稍稍緩和下情緒的肥牛,這才一邊用拿在手上的衣服,不斷擦拭著額頭的汗水,一邊語氣已經稍稍平緩的回答道:“兩位老大,猴子和四三八監號裏的幾個家夥起了衝突,被那幾個家夥給拖到那邊林子裏去了。我一看勢頭不妙緊趕慢趕回來找兩位老大去調解調解,不然猴子可就慘了。這會還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肥牛說完滿臉期望焦切的看著他們,等待著幾人的答複。說心裏話,徐藝對那狡詐的猴子絲毫沒有好感。
本不太願意去幫這個閑忙,還暗自希望這個家夥能被好好的教訓一番,以後做人做事會老實點。
周久龍可不這麼想,他覺得既然都是一個監室裏的人,目前也可以算是自己的一個手下小弟。以他極為護短的個性,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人被外人教訓欺負。
所以他馬上縱身而起,一把拉起徐藝:“走,阿藝!我們該去看看。畢竟是同監室的,不能給外人欺負了。”然後就讓肥牛在前麵帶路。
肥牛一見他們同意前往,頓時麵露喜色,眼中閃現一絲暗自得計的狡色,轉身就帶著我們前往那小樹林。
周久龍率先緊跟肥牛而去。徐藝見他已去,自然不敢怠慢,一把拽起何玄天,也不管他是否願意,就拖著他跟著兩人而去。
當幾人來到小樹林邊上時,感覺這裏靜悄悄的糝人得很,隱隱有種分外怪異的氛圍,莫名籠罩在他們的腦海心間。
徐藝與周久龍都感覺有些不對頭,何玄天雖然表情如往常般木然,但一雙瞳子卻精光閃爍,緊貼身側的手指在無意中緊緊握住,神態很是耐人尋味。
徐藝和周久龍沒有察覺到何玄天的異常,但心底起了疑惑,一把扯住肥牛,帶著疑惑的目光詢問他,怎麼沒有聽見打鬥的聲音,也沒有看見什麼人影?
肥牛眼神有些閃爍起來,四下裏躲避著徐藝和周久龍犀利的眼光,嘴裏嚅嚅著說道:“怎麼就這麼一會兒就沒人了?我剛才確實是看見猴子被他們給拖到了林子裏。不會是我去找你們的那會工夫就已經完事了吧?可猴子去哪裏了呢?”說罷眼中眨巴眨巴著,開始往林中四處張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