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池綠和淩武還在為小事糾結。
池綠擰著衣帶,朝著淩武大叫:“你要是偷看我洗澡,我就告訴你們掌門!”
淩武怒道:“誰要看你!早說了老子不好龍陽,趕緊洗你的!”
池綠尖叫:“你站遠點!不要靠近我!”
淩武受不了了,這小白臉怎麼這麼唧唧歪歪,簡直要人命。若是掌門回來發現他還沒洗好,估計他得像淩霜那樣挨罰了。他道:“好好好,我站遠點!”淩武往前走了三步,道:“現在可以洗了嗎?”
“不行!再往前走三步!”
淩武真是服了他了,正要回頭看一眼,隻聽得池綠大叫:“不許回頭!”
淩武黑著臉環手抱胸,心想這家夥跟娘們似的,真煩。要不是怕掌門責罰,他早就揍他了。
池綠輕手輕腳跑到窗子邊上,見淩武站在遠處沒有回頭,他輕手輕腳走到窗邊,將窗子打開。
“你別跟我耍什麼花招!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淩武聽得吱呀一聲,他連忙轉過頭去,隻見窗子敞著,風從外麵灌了進來。他跑到窗邊,已不見池綠的身影。
“這兔兒爺,竟敢跑了!”淩武罵了一聲,心裏咯噔一聲。他一定要在師傅回來前抓住他才行。八卦門戒備森嚴,他一定逃不出去。淩武縱身一躍,跳下樓去。
石崇和阿榮趁著封九陽和一幹弟子在門口處迎接慕容郅,用輕功翻牆而入,尋找池綠可能的所在。他倆輕功不錯,又穿著夜行衣,進入八卦門一時也無人察覺。
他倆來到後院,此處十分幽靜,環境優雅,一看便是休憩之所。
淩武和池綠爭吵時石崇就隱隱聽見有間房內傳出人聲,他躲在旁邊的樹叢中,隻見一雙手開了窗,卻沒人出來。後麵一人跳下窗子似要尋人。二人對視一眼,一躍而上,來到房內。
池綠沒有跳下去,他把窗子開了就躲在床底。他想那家夥真笨,居然會上當。
池綠得意地從床底鑽出來,剛要開門出去,卻發覺原來門外還有一個守衛。
要不要從窗子跳出去?他猶豫了一番,卻有兩人從窗子跳了進來。他仔細一看,是自己認識的人。
“阿榮,小郅讓你來接我啊?”池綠興奮說道。
石崇趕緊捂住他的嘴,道:“教主,小聲點,別被人聽見了。”
池綠點點頭。
石崇摸上他的脈門發覺池綠身上經脈被封住,於是在他幾個大穴上點了幾下,池綠總算覺得身體舒暢了。
阿榮道:“公子,你小聲些,我們帶你出去。”
石崇瞧見池綠還帶著那鈴鐺,小心地將鏈子從他脖子上摘下來包好,放進池綠袖子裏。
幾人跳下窗去,躲在樹叢中。外圍守衛比較森嚴,石崇和阿榮不敢隨意出去,隻好先帶著池綠在後院躲著。
淩武在後院裏尋了一圈,並未看見人。他慌了神,連忙將此事告訴封九陽。
“什麼?”封九陽拍桌而起,道:“淩武,你怎麼看人的?”
淩武雙膝跪地,道:“是徒兒沒用。那廝十分狡猾,我背著身子不看他,他便從窗戶跳下去了。”
封九陽來回踱了幾步,道:“不對,我已經將他的內力封起來了,按理說他應該沒法用輕功逃跑才對。我回房間看看,他說不定還在。淩武,你去告訴其餘弟子,加強守備,別讓他逃了。”
慕容郅被安排在客房休息,夜已經深了,他卻無法安心歇息。周圍火把多了起來,似乎在尋人。慕容郅示意一位死士出門查看,看來是他們已經找到池綠了。八卦門戒備森嚴,豈是說出去就能出去的?能進來已經是武功超群,現在他們加強了戒備,要直接出去恐怕是難上加難。
窗子猛地打開,又再度合上,死士已和三人同時入內。阿榮和石崇皆是鬆了一口氣,池綠卻似乎搞不清狀況,隻是看到慕容郅的時候十分欣喜。池綠已經一天多沒看到慕容郅了,見了他立馬撲了過去,在他胸口前直蹭。“小郅,你終於來找我了。”
石崇和阿榮背過身去,輕輕咳了幾聲。石崇不禁想道:這人真是他們教主?不是被掉包了?一點都不像他從前的樣子啊。
慕容郅見了池綠,心中的大石放下一半。見眾人看見池綠跟他親密的模樣,不禁微微臉紅。
他好歹曾經是個王爺,今日就算封九陽懷疑池綠躲進他的房間,也斷然不敢輕易前來搜查。他的死士可以站在門外,但石崇和阿榮就隻能躲在房內,這樣似乎有那麼些尷尬。
他摸了池綠的脈門,發覺池綠經脈逆流的跡象居然有所好轉,不禁稱奇。
“池綠,他沒有對你怎樣吧?”
“誰?那個老的還是那個小的?”
慕容郅的眉頭鎖了起來,問道:“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