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裏。
“老柳,假麵會你去不去?”孫哲一邊在床上和女友煲短信,一邊問對著窗戶發呆的柳一岑。
“假麵會?”後者看著樓下亮如白晝的夜晚,眼中閃過一抹黯然,不鹹不淡的回了句:“既然是假麵,去了又有何用?”
“我說小岑啊,你今兒是咋了?”孫哲雖然神經大條,卻也隱隱聽出了這句話並沒有表麵意思那麼簡單。可他不明白柳一岑這麼優秀的男人,長相好,有才華,他還有什麼理由鬱鬱寡歡,作為一個性格直爽的地道東北人,如果他有這等資本,早就樂的嘴巴咧到耳朵後麵去了。
用他老家的話來形容柳一岑真是沒錯。他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你去不去?”柳一岑轉身看向這個雖然才相處幾天卻感到很熱心很有意思的朋友。
“去啊,我女朋友還在那呢。她說她穿成了吧啦啦,還讓我必須一眼認出她。我跟你說我家那口子最好找,那身高,親個嘴我都得站凳子。”
柳一岑愣了愣,突然噗嗤一下笑了,摸了摸鼻子問道,“那我們需要麵具麼?”
“小爺當然要好好美化一下我這高大上得形象,至於你,我看就更要了,不然我怕你被那些花癡恐龍妹子撕了,而且你也不找個能鎮住她們的女朋友。”
柳一岑挑挑眉,好看的桃花眼眨了眨,有些不確定的問了句,“是哪一類的多,我還是不要太另類。”
“古代吧,茶葉蛋在論壇上說了,除了那幾個吧啦啦和灰太狼什麼的,古代的仙俠風最多了,現在江湖遊戲比較火嘛!”
……
而與此同時,金碧輝煌的皇家夜店。
之所以用金碧輝煌開形容,是因為這裏清一色金色的裝潢,從裏到外,除了床單的顏色,甚至是門窗框都是高貴的帝皇金。
二是這裏的客人,無一不是皇家會員,他們結賬刷的都是年卡。
紙醉金迷的地方總是有奢侈的人們,他們一杯酒喝掉有的人幾個月的工資,一隻果盤就足以讓一些人全家吃用半年。
他們把孤獨和空虛全都投擲到了一張張人民幣中,他們因孤獨而富有,更因富有而孤獨。
易天在寬大的總統包間試驗他垂涎已久的皮鞭。偏於女性化的麵容雖不似柳一岑的妖嬈卻顯得十分多情和邪惡。相由心生,他的外貌很好的詮釋了他的人格……
變態,瘋狂,以及,慘無人道。
顧兮澤麵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身邊赤身裸體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男孩。床單上觸目驚心的血跡似乎連使他動一下眉心的資格都沒有。
都是變態中的同道中人。
“那些混蛋送我的玩意兒真不賴,老子好爽!”易天俊美的臉上掛著滿足的暢笑,他看了眼被結實的繩子綁住麵部朝下的男孩,拿起手中的錄像機自言自語。
“讓我算算這是第幾個視頻,這朵含苞待放的小菊花可真是可愛的緊,不如以後你跟著小爺過吧。”
床上的小男孩大概十四五歲,有著大大的眼睛,小麥色的皮膚。像他這麼大的孩子,本該無憂無慮的在學校讀書,卻不知為何要到夜店裏用這種方式賺錢。
“少爺,你答應我的事……”男孩有些顫抖著不敢直視易天的目光。
“放心,你媽媽的病包在我身上,我已經打電話讓人把她送到了高級病房。你讓哥哥這麼開心,哥哥也不能虧待你不是。”
小男孩解掉了身上的繩索,全然不顧皮開肉綻的身體對著易天連連道謝。
易天擺擺手,扔給他一套衣服。看了眼他因疼痛而有些扭曲的麵孔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