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貨物量太大,卻也要交一些保管費的。這一條卻是針對了那些大型商隊。大商隊貨物太多,而且大家趕了一天路也不願守夜,所以也不在乎那些錢。
而秦峰隻在驛站中交了一夜的費用,包裹卻寄存了四天,所以老者才說是三天時間。
秦峰伸手向懷中掏去,臨行前李年給的兩串銅錢都被秦峰隨身攜帶。
但是手剛伸進懷裏,秦峰就愣住了。除了驛站中用掉的十枚以外,其餘的銅錢竟然已不知何時不見了!
櫃台裏麵的老者見秦峰半晌沒動靜,疑惑的抬起頭,正好看見秦峰尷尬的樣子,再看秦峰一身破爛的衣服,明白了幾分,心中不禁有些鄙夷,不耐煩的道,“沒錢來存放什麼東西,什麼時候有錢了再取!走走走~”
老者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手勢驅趕秦峰,儼然一副對待乞丐的摸樣。
秦峰心中不禁也有些惱怒,如果不是包裹中有前世帶來的手槍,自己隻想留作紀念,秦峰也沒必要趕回雞鳴驛中,包裹中除了手槍以外,也隻有一身破損的迷彩服和一件粗布長褂,根本不值一錢。
秦峰輕輕吸了口氣,向老者抱了抱拳,“老人家...”
“老人家?我很老嗎?沒錢還想取回東西,你當這裏是慈善堂啊,趕緊走趕緊走,沒看我正忙著嗎?!沒閑工夫跟你瞎掰!”
這時周圍在大堂裏用飯的客人也被老者的聲音吸引過去。旁邊的夥計牙根有些過意不去,捅了捅秦峰,小聲說道:“這位大哥,我看你還是走吧,這老潑皮是隻認錢不認人”。
秦峰也感覺這老者有些蠻橫無理,心中雖然著惱,但如果自己現在離開,卻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手槍以及作戰服雖說再這個世界後已經沒有用處,但畢竟是隨著自己一個來到這個世界後所剩不多的東西了。
想著夥計牙根感激的笑了笑,想用手中的畫戟壓在這裏換回包裹,畫戟雖然不錯,但是手槍對自己來說卻更加重要。於是把握在手中的畫戟提了起來,向櫃台的老者道,“孫先生,不知...”
“你有完沒完,都說了,趕緊走!”
孫姓老者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正巧看見秦峰橫在手中的畫戟,嚇得一哆嗦,顫顫抖抖的大聲問道,“你要作甚?!還想再這裏動武不成!告訴你,這可是官府開設的驛館,容不得你放肆!”
這時旁邊一個身著黑色深衣,帶一口長刀的長須中年武者看不下去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掏出六枚銅幣啪啪丟在了櫃台上,聲音有些惱怒的喊道:“你這老潑皮,好生無禮,當我們武道中人好欺負是怎的?!再廢話,一刀剁了你這老狗!哼!”
說完一把抓起櫃台上的青布包裹丟給秦峰。
“小兄弟是第一出來行走江湖吧!以後再碰見這樣的事,不用跟這些潑皮無賴將什麼狗屁道理,一把奪過來他能怎的!”
秦峰習慣了前世的生活,對中年武者的話雖不盡認同,但是中年武者的豪爽和仗義還是由衷的欣賞。拱了拱手。
“多謝這位大哥了!”
中年武者擺了擺手,“哎~~我們出來行走江湖的,誰沒個困難時候,感謝什麼的話休要再提,如果不嫌棄,就過來一同吃杯水酒。”
秦峰本來就幾天沒有吃任何東西了,現在見中年武者豪爽,剛才又幫了自己,如果推辭,那就顯得自己矯情了。
與中年武者一起的還有兩人,大家分報了自己的姓名,中年武者叫範雷,另外兩個,個頭較高,身形偏瘦的叫謝振,使一把長槍。書生打扮,手拿折扇的叫李傳。三人都是太一洲南河門的弟子,這次奉師門的命令前往管縣辦了一些事情,事情進展順利,三人正準備回返。
秦峰能來吃酒,範雷三人也顯得很高興,武道中的人就是這樣,合則歡,一言不合,出手打殺的也是屢見不鮮。而秦峰的脾氣明顯很合三人的胃口。
就在四人吃喝正濃的時候,門外跑進來一個鏢局護衛打扮的人。
“諸位,在下洪縣永安商隊的護衛隊長唐校,這次從謝縣一路運送了一批貨物,但是在路上遇到了一幫劫匪,商隊中護衛損失不少!商隊當家商議,想在驛站中招一批臨時護衛,如果順利到達洪縣,每人五十兩紋銀送上,如果有損傷,我永安商隊也絕不會虧待大家!有那位武道中朋友樂意幫忙,請到我這裏報一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