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你倒是說說,這酒香如何個不純法。如果說不出來,到叫你嚐嚐小爺的拳頭,是不是夠硬!”楊震傑雖然收取了賄賂,但是自己品來,這酒確屬上品了!見秦峰真敢站起來反駁自己的話,不由的怒喝。
秦峰根本毫不理會楊震傑的話,而是轉頭看看了上首的林南至,“林將軍,不知可否把本城中大家覺得最好的酒去一些來,再取一壇大家都認可的六品美酒過來。”
林南至對秦峰能否道出個所以然也產生了興趣,雖然不解秦峰此舉合意,但還是擺手讓人準備。
沒過多久便有隨從從亭子後麵抱過來兩壇酒,既是酒會,準備的酒也是非常之全。每年品酒結束後,這些人卻都會痛飲一番。
“這兩壇酒,其中一壇是四品美酒浮來春,另一壇卻是本城中沭河酒坊的招牌,六品沭河大曲。也是本城中自產的最好的酒。”林南至看了一眼秦峰,淡淡的道。
秦峰點了點頭,看向拿酒的隨從,“還勞煩這位小哥把兩個壇中的酒,在各個席位上都斟上一杯。”
“各位都是品酒大家,都知道這品酒卻是大略要分作觀、聞、嚐、飲四個方麵吧!”秦峰看見隨從已經在所有人麵前都斟上了酒,便說道。
這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這也是品酒的基本常識。楊震傑之前原本以為秦峰根本不懂品酒,還出言諷刺。不過現在秦峰既然能說出了這幾個要點。不由冷哼了一聲。看看秦峰到底如何評判。
“這位秦小兄弟,還是說主要的吧。這些大家既然坐在這裏,都是略懂一二的。”一位穿著錦緞的中年胖子說道。
秦峰點點頭。把自己席位上盛著玉郎春的杯子和另外兩個分別裝有浮來春和沭河大曲的杯子擺在一起。“諸位首先看一下這三杯酒的顏色有何分別?”
亭子裏雖然掛滿了燈籠,但是卻也不甚明亮。三個酒杯在燭光的照射下有些發紅,但是三個杯子的顏色卻是相同。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區別,不由疑惑的看向秦峰。
秦峰笑了笑,“諸位可發現杯中的酒是和顏色?”沒等眾人回答,秦峰又一首拿了一個杯子走到亭外的月光下,問道,“現在呢?”
這時孫陽卻已經明白過來秦峰此舉的意思,哈哈大笑,“諸位,杯中之酒在燈籠的下看有些發紅,拿到月色下看才是晶瑩之色。而楊家劣子未曾到亭外觀察酒色,就判定酒色晶瑩。不是一派胡言又是什麼!”
眾人之前根本就沒在意過這些,經孫陽這一說也明白過來。而楊震傑也沒想到,秦峰竟然拿酒色來做事,之前酒的顏色卻是被楊震傑忽略了過去!
“難道我所說有錯,大家也看到了,這玉郎春確實晶瑩無色!”楊震傑哼了一聲。
孫陽臉色一沉,“未經觀察便斷定酒色,被人揭穿,還敢狡辯!”
楊震傑低著頭不敢再說話。心裏不由更恨秦峰了。
林璿原本也以為秦峰根本不懂品酒的,沒想到一出手便在酒色的判定上。讓楊震傑啞口無言。
低聲在林南至的耳邊說了幾句。
林南至點點頭,“酒的顏色上確實是楊都尉忽略了,但是這酒色與酒香卻是毫無關係吧!”
秦峰從亭外走回來,“將軍務要著急!”
秦峰走到桌前把六品沭河大曲端在手中,“諸位,如果想要判定這酒中的香氣是否是酒香,還請跟著秦某的動作一起。答案自見分曉!”
秦峰輕酌了一口酒杯中的沭河大曲,然後慢慢的吞咽下去。這沭河大曲的卻是要比玉郎春好很多,雖然吞下去以後,口中殘餘的香氣並不是十分濃鬱,但卻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
秦峰鬆了一口氣,如果這沭河大曲和玉郎春一般,是其他香味蓋過酒香,卻是還要用浮來春了。這也是秦峰讓林南至準備了兩種酒的原因。如果一種不行,卻還有另外一種。如果兩種都不行,隻能說明這拿來的酒卻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