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竇淳良隻身一人到了X市飛機場,過了安檢也沒有看到所謂的老師,這次可是公費旅遊隻要幫竇淳良拍拍照,連課也不用上,那些老師一定是掙破了腦袋也往裏擠的。
竇淳良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飛機票認命的上了飛機,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休息,這不是他第一次坐飛機,但卻是頭次一個人坐。
場景太過熟識自然而然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坐飛機的樣子,他那個時候是頭一次坐飛機以前隻在電視上見過,怎麼安檢不能帶什麼怎麼上飛機怎麼放東西什麼都不知道,還是謝縉帶著他才沒讓他出醜。
他還記得那次是要去參加一個開幕活動,謝縉就坐在窗前的位置,自己除了摩托車以外幾乎什麼都暈,不出意外的也暈機。
就趴在謝縉的腿上不停的吐,吐完之後被喂了一片暈機片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期間醒過來過一次,之前吐了的都被謝縉拿了熱毛巾擦幹淨了,看到竇淳良醒過來就拿著熱水喂他,當然這麼溫柔的對待之後晚上到了賓館也被更加溫柔的對待了一晚。
謝縉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你就要感動的時候又狠狠的把你從幻想當中拉回現實,他所有的付出都是要索取回報的,就此他也深深的明白謝縉的便宜是沾不得的。
飛機向前滑過慢慢的飛向了高空,竇淳良望著機艙外麵的世界頭開始慢慢的發暈,抑製不住的想要吐。
知道自己會暈機所以在出發前就按著說明吃了暈機藥,可沒想到一點用處都沒有,現在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的吐一場。
扒拉出塑料袋就吐得昏天黑地的,隻差沒有把膽都吐出來了。
“喝點熱水。”耳邊響起了一聲熟悉的男音,熟悉到不用看就知道他是誰,因為吐得激烈眼角都泛了些霧氣,腦子暈乎乎的有些不知道身在何地。
身邊的男人扶著竇淳良靠好,拿熱毛巾小心的將他嘴邊身上的汙漬擦去,拿了一顆小小的白藥丸就著熱水喂進了竇淳良的嘴裏。
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竇淳良隻感覺馬上就有了些困意沒多久就斜靠在座椅上昏睡了過去。
睡去前竇淳良看到男人溫柔的將大衣蓋在了自己的身上,嘴巴張了張好像說了些什麼,但是眼皮已經沉沉的蓋了下來再也聽不清他當初在耳邊說了些什麼。
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個多小時後了,竇淳良四下環顧了一圈,既沒有發現自己有吐過的痕跡身邊的座位也一直沒有人坐過的樣子,難道真的隻是他在做夢?
可是剛剛的感覺很真實,根本不像是在做夢,揉了揉腦袋靠回座椅上準備休息,身後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又不舒服了?再喝些熱水吧,暈機也不能多吃東西,差不多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再堅持一會,等到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竇淳良猛地回去看去,隻見謝縉手裏端著一杯熱茶,眼裏有些擔憂的看著他。“你怎麼在這裏。”
原來剛剛的那一切都不是夢,他竟然感覺到了謝縉的溫柔,他一定是暈機暈傻了。
“我陪你去北京參加頒獎典禮,學校沒有和你說過嗎。”
竇淳良在心裏默默的咆哮!沒有啊!要是知道是謝縉他死也要學校換人啊!
嗤了一聲側過臉去不看謝縉,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因為想到前世的事情,所以更加的不想看到謝縉,好像一看到他的臉往事種種都會滿上心頭。
謝縉已經習慣了竇淳良的脾氣,不在意的邁著大長腿從他腿前跨進了裏麵的座位,雙眼卻一直沒有離開過竇淳良的身上。
“你之前給我吃了什麼東西。”竇淳良對這事有些耿耿於懷,以前的暈車藥吃了也沒有說這麼困,怎麼他的藥一吃就困了。
“我知道你暈機,昨天特意去醫院開的藥,大概是有少量的安眠作用。”
竇淳良愣了愣,他到了這邊學校沒有和任何人說過自己暈車的事情,謝縉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的。”
謝縉笑了起來,湊到他耳邊神神秘秘的樣子,竇淳良還真被他給唬住了,一動不敢動的,誰知道謝縉附在他的耳畔說了四個字:“不告訴你!”
竇淳良握緊了雙拳,要不是這是在飛機上,他一定會打開窗戶把謝縉給推出去。
謝縉默不作聲的看著竇淳良生氣的樣子,他真是著了魔了,前幾天被竇淳良這麼拒絕一開始也覺得沒意思,自暴自棄的會去睡了一覺又覺得不甘心,他頭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可以不要臉實在是不希望就這麼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