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潤被周玉卿的話噎住了。
在過去的七天時間裏,徐潤不是不想甩掉周玉卿,而是根本沒辦法甩掉她。周玉卿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不管徐潤怎麼隱藏,無論躲在什麼地方,她都能準確無誤地找到,不費一點周章。
最離譜的就是兩天前,徐潤如廁的時間稍久了一點,周玉卿居然到他蹲坑的門口,問他在不在,還破門而入,要和他一起上廁所,說是等不急了。徐潤隻好馬上提起褲子出來,換了另一個地方解決幹淨。
徐潤覺得自己很被動,不知道周玉卿要這麼跟著他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對自己下手,身邊有一隻隨時會吃人的老虎,還是母的,時時刻刻都要讓他分神提防。
徐潤決心要解決這個隱患,不然後果難以預料,自己再小心,也會有打盹的時候,被周玉卿瞅準機會,設個陷阱把自己套進去,那就永遠都出不來了。
“你想幹什麼都行,反正我要趕路,先走一步了。”徐潤決定不和周玉卿在一塊待太久,盡量減少發生危險的幾率。
“別呀,我才一坐下,你就要走,是不是想把我曬黑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不要我了?告訴你,我就是曬得比昆侖奴還黑,你也不能甩下我,因為都是你害的!”周玉卿還是老一套,死纏爛打。
徐潤道:“你的麻煩事太多了,照你這麼走下去,要到何年何月?不如我們就此分開,你要怎麼保養你的皮膚都可以了,我也可以全力趕路,兩全其美,多好?”
周玉卿很無賴地道:“不好!我們兩個都沒有在一起,那來的兩全齊美?難不成你想拋下我,再找一個女人?哦,我知道了,你還惦記著尹馨梓那騷狐狸,對不對?”
徐潤已經有點煩了,決定不兜圈子了:“你怎麼扯到她了,你不說起她,我都快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我習慣了獨自一個人,絕不會主動跟別人,尤其是女人一起趕路。”
周玉卿難得正正經經地道:“我知道,你巴不得我不纏著你,可你也要反過來為我想一下啊,我這麼上趕著稀罕你,而你卻不在意,我該多有挫折感啊!這樣吧,我可以不再纏著你了,但你要主動吻我一下,讓我嚐嚐你的滋味,給我點甜頭,安慰我一下就可以了。”
徐潤想也不想地拒絕道:“對不起,恕我直言,牙齒碰牙齒、口水摻口水的事,有意思嗎?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周玉卿終於也被徐潤說的話噎住了,她半晌才道:“你……本來美好甜蜜的事,被你一說,都變惡心了!我不管,我就要你吻我,不然我就一直纏著你,煩死你,讓你不好過,誰叫你不讓我痛快呢!”
徐潤看著撒潑的周玉卿,覺得她說到底也是個可憐人——把快樂寄托到別人身上,到頭來隻會作踐了自己。
其實,人體本就自具自足,挖掘自身潛力,可以做到不假外求,就有源自本心深處的喜悅和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