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早上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了,頭昏沉沉的依然想睡,接著我又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這一睡到晚上就七八點鍾才醒來。
走下樓就看到陽柒頁坐在沙發上,眼睛紅紅的,看樣子又是被哪個女的給甩了。我沒有理他,就奔向餐桌上的那個盒飯,打開蓋子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吃了幾口陽柒頁就坐在了我的旁邊,他冷冷地說,“你難道就不知道問一下你爸去了什麼地方嗎?”
我嘴裏含著飯,含糊不清楚地說,“我才不管他呢!”
我的這句話他瘋了一般,一把將盒飯扔到了地上。
我立刻對他喊,“你幹什麼?神經病嗎?你吃過了就不管我嗎?”
啪!一巴掌。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為了父親打我。
這一巴掌他把我打醒了,我明白了老爸他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但是我不能讓他看穿我,我隻能偽裝成堅強的樣子無所謂地說,“他死了嗎?”
他緩緩地開口,“沒有,他受傷了,很嚴重地傷。現在在醫院裏休養。”
我“哦”了一聲後就回到了房間裏。
爸爸他……骨折了!
想到這裏,眼角不知不覺中已經被淚水填滿,流過臉頰。
沒有多久陽柒頁就走了進來,並沒有征得我的統一。他進來後就癱坐在地上,“醫生說爸爸的骨折很嚴重,雖然已經打了石膏,但以後能不能正常的運作還很難說。”
過了許久我才說,“我的親情早已在那年被槍射死了。你知道嗎?我的媽媽就是因為他才會死的,如果他不是警察,他要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職工,即使我家過得很貧窮,但是至少不會四分五裂。我恨他,從來就沒有原諒過他。在我媽死後,他沒有太多的思念,選擇了再婚,你知道嗎?這對我是巨大的恥辱!”
“我不知道,難道你的親情隻有對你的媽媽才有嗎?對你爸就不能放點愛嗎?”
我把頭低了下來,沒有多久又把頭昂得高高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爸不是也在牢裏嗎?這麼多年來你有去牢裏看過他嗎?”
他像是被我的語言擊中,立刻就從我的房間裏走了出去。
父親住院已經一個星期了,我一直都沒有去看他,似乎自己已經進化成了冷血動物。自己一直在床上躺著,就連學校也沒有去,而陽柒頁也沒有管我,就連飯也沒有給我送來,自己一個人在房裏吃著房間裏一些剩下的零食,湊合著過了一個星期。
陽柒頁也一直在房間裏獨處,隻有後媽一個人在醫院裏陪著自己的丈夫。
父親對我而言是陌生的,自從上次的離家出走被他逮到了,然後我表現的就是一個順從,所以我的計劃就是今天離家出走,離開這裏,離開這個繁華的上海,到一個簡單而又狹小的空間裏去生活。
我還是老樣子,買了一張前往安徽的火車票,這個並不大的城市,而且在那裏消費也不貴,八千塊錢應該可以過上幾個月,隻要自己再找份工作,生活下去應該沒有什麼難處。
火車嗚嗚的開動了,麵對著窗外即將消逝的景象,心中還是有些不舍。
就在火車開動沒有幾分鍾,旁邊就來了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最怕煙味的齊木。我沒有理他,故意點起了一根煙準備熏他,可是還沒有多久列車員就來了,說這裏是禁止吸煙的,無奈之下又將煙熄滅了。
“你到安徽幹什麼?”他點了一根煙。
我完全征住了,沒有想到他那次的表演全部都是他裝的。
“回去吧!你父親需要你!”他吐出濃濃的煙圈,好幾個人都被他個熏走了。
“你怎麼跟陽柒頁一樣羅嗦,你要知道我決定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
“我能阻止的了,學姐!因為你曾經答應過我一個條件。”說著伸出一根手指頭。
我看著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嗎?
我的心可以說已經墜落了深底,而卻要表現出非常平靜的樣子。確實,我欠他一個條件,記得小的時候,那個時候媽媽還在,上幼兒園我撞倒了一個比我個頭要小得男生,他哇哇的大哭起來,他說要告訴老師,我一聽心就慌了,對他說,“你不要告訴老師好不好,我可以為你辦一件事情。”然後那個男孩就點了點頭。隻是沒有想到那個愛哭的男孩就是眼前的這個這個男生,確實,他是該叫我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