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賒賬嗎?”我問。
那調酒師憤怒地說,“沒錢就滾。不要再來這裏喝霸王酒了。上次就是你這丫,害得我被老板扣了工資!”
“扣了多少?”我問他。
“兩千!”他將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按在了桌子上,“這杯送你的,以後就不要來這裏喝了。”他有些生氣。
“哦!你就不怕我跟你老板說你再趕客人嗎?”我威脅道。
他定了定神,眼睛在我的身上看了很久,“你哭過?”
他的這句話我才意識到,臉上的淚痕還清晰可見。
他關切地問,“怎麼了?”
我沉默。
他又來了句,“聽說上次救你的那個男孩死了?是不是真的?而且死之前還打過一次電話?這些是不是真的?”
我依舊沉默。
“那男孩死了就是活該。平時做了那麼多的惡,死了也不值得為他流那麼多的淚。”他哈哈大笑。
我立刻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往他的腦袋上砸去,不過沒有想到的是他好像練過,我居然被他反按著手。
“小姑娘,不要來這招。”然後就將我的手指掰開,將啤酒瓶從我的手中拿了下來。
我好想大哭一場,居然就這樣不堪一擊地被解決。
我狼狽地走回家,家裏空無一人,很安靜。我關上門後就跑到冰箱麵前,拿了瓶冰啤,用牙齒將瓶蓋咬開,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血一直在流,我的嘴唇旁有打傷,還有剛剛咬瓶蓋的刮傷,很痛,但是我沒有哭。啤酒被我喝完了,就去喝自來水,這些液體洗刷著我的胃,我才感受到失去地滋味。
“求求你……把煙熄滅……咳咳……”他捂著喉嚨對我說。
“回去吧!你爸需要你!”他抽著煙對我說。
“告訴你一個故事,如果你無法欣賞別人,那麼你手中的那支綠色的玫瑰支是不會長出美麗的玫瑰的哦!”他微笑地對我說。
“我問你。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是剛剛的一秒鍾?”他依然微笑。
“你不要再跟邱子旬在一起了,你們兩個在一起沒有好的結果。”他拉著我的手對我說。
“燕子。你還愛我嗎?”他低下頭對我說。
……
躺在床上,腦子裏閃過的全是他,我與他的過去,還有他曾經對我說的每一句話。為什麼會讓我記憶清楚。
鈴鈴鈴!鈴鈴鈴!……
手機響了,這個聲音再次讓我想起了他走前打來的電話,就如同這個電話一般,讓人感受到惡魔的到來。我一看手機,是齊季。她又想要幹什麼?不好的預感重重而來。
我一接電話,“你聽著,我要你立刻來‘飆城’,否則你哥完蛋了。”她的聲音很可怕,很像個男的。
我趕緊衝出家門,我不顧嘴邊已經掛彩,身上被雨水淋得濕透透,冷冷的。
剛剛來到門口,就被剛剛打過架的保鏢認了出來,“你還敢來?是不是還沒有打得痛快?上!”他一個手勢,後麵幾十個人把我重重包圍。
我瞪著他們,眼睛睜得跟榴彈子一樣大,喊了句,“讓開!”然後衝進了最裏麵的包廂。
推開門,小季,微微,還有陽柒頁,這三個人坐在一起,陽柒頁靠在微微的肩膀上,臉上微微泛紅,看樣子是喝醉了。
我準備拉著他的手走,可是小季她給了我兩個耳光,很疼,她像是把她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到了手掌上,打得我的臉很疼。
“你都已經看到了。你哥愛的人是微微。所以你還是識相點,愛到哪去到哪去,就是不要來上海!”說完,又給了我一個耳光。
嘴角的血絲越來越濃,臉頰也越來越痛。陽柒頁他就在我的麵前,可是他並沒有來救我。
啪啪啪啪!小季她瘋了,直朝著我的臉上刷,是因為她哥的死嗎?還是因為有其他的關係。我伸出手,打她,希望我的這一巴掌能夠讓她清醒,啪!打了她,她的臉上,紅紅得。
“齊季,你清醒一點。”我朝著她大吼。
啪!我的臉上又多了一道五指印,打我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微微,“我不想見到你。請你滾!”
哼!好笑,是你們讓我來的,來了就是為了給我幾個耳光嗎?
我瘋瘋癲癲出了“飆城”,去了“迪歌”,我並不是去章仁駿,隻是想到那裏喝喝酒,讓自己心髒麻痹,或許是最好的解脫。
“歡迎光臨!”
我來到櫃台,調酒師為我開了瓶冰啤,喝進喉嚨涼涼的,我將喝完的啤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沒有多久我就引起了酒吧裏的人的注意。一個酷酷地男生走過來,“你怎麼啦?”
“我失戀了!”我隨便地說了一句話。
“那麼來哥哥這裏好不好?”然後他的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不說話,朝他笑了笑,他做出了更大的舉動,他居然摟著我。
“邵燕。想哭的話就哭吧!”
我並不會哭,要是哭能夠解決問題,那麼就不會發生今天的悲劇了。
“你放開我!”我嘶喊著,頭發垂到眼前,直喘著氣。
痛苦極了。